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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幾分鐘之後,確定的資料送到了奧古斯特上校手中,他簡單反算便知,出現在前方的英國魚雷艇群必定是在雙方艦艇展開炮戰之前從比利時港口啟程的,契機很可能是因為他們的潛艇遭到了德國偵察機的轟炸。鑑於高速魚雷艇毫無防空能力,英國海軍的指揮部門應在幾個小時前就對德國艦隊的到來做出了預判,甚至在更早的時候就獲得了有關情報。由此看來,從南面襲來的英國高速魚雷艇群僅僅是英國海軍投入作戰的一支力量,從其他港口出動的艦艇想必已在趕來的途中。

想到這些,奧古斯特上校果斷令通訊官給旗艦發報,毫不隱晦地報告了自己的推斷。

這時候,隨行的德國魚雷艇正在收容戰沉艦艇上的倖存者——漂浮於海面的既有英國水兵也有德國海軍官兵。奧古斯特上校留下兩艘僚艦繼續搜救落水者,“格勞登茲”號與另一艘1906年級大型魚雷艇果斷調頭撤退。

因為德國海軍本身就是高速魚雷艇的頭號使用者,透過平日的訓練操演,官兵們早已充分見識到了它們的犀利,碰上整群的高速魚雷艇,正面交戰絕不是理智之舉。

不多會兒,那兩艘前去追擊英國潛艇的1913年級大型魚雷艇也撤了回來,而南面海際已能夠看到駕浪疾馳的英國魚雷艇群。

奧古斯特上校臉上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沉穩表情,一方面,新戰艦的優異效能給了他極大的信心,另一方面,這些英國魚雷艇從港口航行到這裡已耗費了不少燃料,就算不留餘地的拼命追趕,恐怕也沒有機會追上“格勞登茲”號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德國海軍史上最偉大的設計師給對手挖好的技術陷阱。

看到兩艘1906年級和兩艘1913年級大型魚雷艇果斷收兵撤退,奧古斯特上校嘴角泛起一絲得意之色。就在這時,對四周海面實施空中警戒的水上偵察機又在視線中搖擺起了機翼。

這一次,它在艦隊西北方發現了一支由兩艘巡洋艦和三艘驅逐艦組成的小型英國艦隊

前有來敵,後有追兵,這樣的處境似乎非常不妙,可奧古斯特上校並不驚慌,他令副手去了解清楚敵人的兩艘巡洋艦是什麼級別,同時令通訊官向艦隊旗艦拍發去第二份電報。

德國海軍的偵察機飛行員除了要熟練掌握飛行技巧,還學習了必要的偵察技巧,包括如何準確判斷一艘艦艇的型別、級別、噸位,但肉眼觀察畢竟不同於航空拍攝,難以避免主觀人為因素的影響。無論是最早的日德蘭海戰還是隨後的弗蘭德斯海戰,德國偵察機飛行員都出現過無關大局的誤判。因此,當副手回報說,飛行員看到一艘是四煙囪、三千噸上下的老式防護巡洋艦,一艘是三煙囪、四千噸左右的輕巡洋艦時,奧古斯特上校感到納悶:防護巡洋艦是上個世紀的舊貨,與近些年建造的輕巡洋艦搭配作戰不但拖慢了整體航速,有限的火力也基本幫不上忙。

依照自己的判斷,那兩艘很可能都是老式防護巡洋艦,

要證實自己的設想,最直接的辦法是與偵察機飛行員當面交談,透過語言的描述來獲得更為詳盡的資訊,然而敵人就在近處,戰鬥一觸即發,“格勞登茲”號不宜減速,奧古斯特上校斷然放棄了這一路徑。他令艦載偵察機由執行戰鬥偵察任務改為炮火校射,同時給落在後面的大型魚雷艇發訊號,要求它們儘速趕上來加入自己的戰鬥編隊。

僅僅幾分鐘之後,偵察機以及艦上的嘹望員接連告警——西北方出現了一架白色的水上飛機。

為方便識別辨認,德國海軍艦載機採用了統一的淺灰色塗裝。

這架白色飛機儼然盯上了奧古斯特上校的這支小型艦隊,它不顧德國偵察機的阻擾徑直飛來,在“格勞登茲”號頭頂上盤旋了幾圈,又對跟在它後面的四艘大型魚雷艇端詳了一番,這才回身朝西北方飛去。

儘管這架飛機沒有任何的徽標,但奧古斯特上校手下的軍官認出它是一架英國造的肖特式水上飛機。身份沒有了疑問,懸念在於它究竟是英國巡洋艦攜帶,以機械彈射或者吊放水面等方式起飛的艦載機,還是直接從英國港口飛來的。

奧古斯特上校心裡不免多了幾分盤算。

在不改變航向的情況下,大約一刻鐘之後,嘹望員在海面上望見了那支英國小型戰鬥艦隊。隔著20多公里的距離,他只能辨明對方的數量,半認半猜地推測對方的艦型,偵察的效果和效率顯然不如飛機。

兩支艦隊皆無避退之意,隨著時間的推移,“格勞登茲”號的光學測距儀已有了準確的距離讀數,當目標進入1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