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演習。
出乎人們的意料,歷來驕橫的威廉二世居然痛快地接受了小毛奇的要求。
儘管得到了皇帝的全力支援,但總參謀長這一職務對小毛奇而言可謂千斤重擔,因為在偉大先人的豐富遺產面前,他自慚形穢。在培養總參謀部軍官的工作中,他不想讓任何不熟悉軍事情況的人介入。也許他已經看到了,皇帝在人品方面可以贏得人們的尊重,但在軍事上卻是個門外漢。如果說皇帝已經是一個性格複雜、神經敏感的人,那麼小毛奇的性格就更加複雜和敏感。在接任總參謀長之職前,他向皇帝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以軍需總監的身份**自主地領導年的大型秋季演習,這其中含有幾分驗證自我的意思。根據施利芬的評價,演習的結果自然是出色的。小毛奇在上任之初遇到一些困難之後,便以驚人的速度熟悉了他所肩負的繁雜工作,其地位也與日俱增。之所以能如此,是因為他繼承的是一個超群絕倫的、打上施利芬烙印的陸軍總參謀部。
……
在“毛奇”號下水當天的慶祝晚宴上,提爾皮茨同小毛奇談起歐洲形勢,夏樹在側旁聽。這對陸海軍首腦皆對德國的戰略處境感到擔憂,進一步談及戰爭的可能性,提爾皮茨顯然很關注陸戰格局,因為這直接關係到德國海軍的作戰策略。不過,小毛奇顯然認為德國陸軍在單獨面對法**隊時有絕對的勝利把握,關鍵是俄軍的動員時間和奧匈帝國的軍事作用。只要東線無恙,德軍將在西線取得決定性的勝利,然後揮師東進,將俄屬波蘭納入德國的領土範圍,“解放”白俄羅斯和烏克蘭,使之成為德國和俄國之間的緩衝地帶。
“我們認為英國人不會捲入這場戰事,他們樂於看到大陸國家相互拼爭,就算他們腦袋想不開非要插手,戰爭也會在他們的海上封鎖奏效之前結束。假如英國派遣他們數量可憐的陸軍部隊登陸法國,我們強大的右翼兵團會像車輪碾螞蟻一樣把他們碾碎。”小毛奇很有自信地說道。
作為後來人,夏樹知道這番論斷存在多麼大的硬傷,他好意提醒說:“將軍閣下,我聽說法國人正幫助俄國修築中部和南部的鐵路線,這似乎意味著俄國人能夠以更快的速度動員和集結兵力,您不擔心這點?”
“哈!”小毛奇不以為然地回答說,“以法國人的誠意和俄國人的效率,那些鐵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工呢!退一步講,就算鐵路完工了,以農民為主的俄軍動員部隊也需要很長時間完成集結,等他們開赴鐵路沿線然後搭乘火車南下,我們的勝利之師已經在東普魯士恭候他們了!”
一旁的提爾皮茨不知所謂地笑了笑。
小毛奇看了看提爾皮茨,大概覺得剛剛的話有什麼疏漏,他皺緊眉頭思考片刻,恍然大悟:“基於英吉利海峽不利於主力艦隊作戰,在西線作戰期間,我建議海軍艦隊牢牢守衛本土海岸線並封鎖波羅的海,隔斷法國和俄國之間的海上聯絡。等到我們揮師東進的時候,必定需要海軍的配合幫助,將俄**隊從波羅的海東岸趕走。”
對於這種安慰性質的話語,提爾皮茨顯得不怎麼感興趣,這位公海艦隊的締造者始終將目光放在更加遼闊的大洋上,而夏樹則想起了歷史上的阿爾比翁行動——年末,為了擺脫兩線作戰的困擾,徹底打垮實力較弱的俄**隊,德國海陸軍在波羅的海展開了兩棲登陸行動,企圖攻佔聖彼得堡。德國海軍精銳盡出,但在遍佈水雷的芬蘭灣,他們並沒有預期的發揮,反而有多艘主力艦中雷受傷,而海軍部隊的兩棲登陸同樣因為準備不充分和缺乏經驗而收效甚微。
當著陸海軍兩位首腦,夏樹試探道:“如果未來需要在波羅的海東岸進行登陸作戰,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組建更大規模的海軍陸戰部隊。”
“殿下所言極是。”提爾皮茨給了一個看似肯定其實很含糊的回答。
提爾皮茨老練世故,出身名門的小毛奇能夠當上陸軍總參謀長,這方面必然不差,他同樣模稜兩可地說:“陸戰隊是海軍的傳統兵種,曾在殖民時代發揮過很重要的作用,我相信,勤奮而專業的訓練會讓他們具備不遜於正規陸軍的戰鬥力,非常適合在艦炮射程內的登陸進攻行動。”
在經歷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各國的海軍陸戰隊主要是隨艦配備的戰鬥人員,他們的存在最早可以追溯到冷兵器時代,到了風帆炮艦時期,戰船上仍搭載有為跳幫作戰準備的近戰兵,到了近代,他們雖然不再參與海戰,卻在列強國家的殖民侵略行動中擔當先鋒,殖民地戰爭基本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通常情況下,一艘巡洋艦級別的戰艦可以搭載數十乃至上百名陸戰隊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