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殿下,您只用了四個營就打退了英國人一團騎兵、兩團步兵的進攻,原來您不只是統御海戰的天才戰神,上了岸也是頂呱呱的指揮官。”
夏樹跟格里恩茨是老相識,儘管年齡差了二十來歲,交談的口吻卻如同平輩友人——夏樹欣賞格里恩茨的能力,對他的為人也十分滿意,因而在個候選人中選擇他出任第3海軍陸戰旅指揮官一職。格里恩茨欽慕夏樹的才華,對他那些匪夷所思的謀略敬佩得五體投地。
“您不會是專程前來向我們道賀的吧?”夏樹打趣地說。
格里恩茨沒有賣關,他讓副官從公包裡取出一張紙呈給夏樹。
“這是第2軍團司令部剛剛拍發來的密電。”
在看電報內容之前,夏樹心裡就有大概的揣測,掃了一眼,預感果然應驗:比洛將軍已命兩個休整完畢的步兵師已在比利時的那慕爾和蒙斯集結登車,最遲到第二天上午就能抵達亞眠,屆時就算有更多的英軍部隊在阿布維爾登陸,也鮮有機會奪取亞眠了。
仔細將電內容看過第二遍,夏樹問格里恩茨准將:“有什麼建議?”
格里恩茨以海軍式的幽默回答說:“英國人想要進入亞眠,恐怕得等到戰爭結束之後——那時候他們的身份應該是旅行者。”
夏樹露出會心的微笑,而跟利普瑟耶上校聊了許久,他臉上始終未曾出現這樣的輕鬆表情。
格里恩茨可不只會打趣,他接下來的話正切夏樹有關作戰方面的考慮。
“不過現在有個問題,英國人若是撤出亞眠戰線,他們會到哪裡去。”
夏樹即刻答道:“事實上,他們正朝大海的方向撤退。”
格里恩茨雖然還沒收到這新鮮的第一手訊息,對此卻並不感到驚訝。他雙手叉腰,原地不動地想了一會兒:“他們準備撤回英國麼?還是退到有軍艦保護的濱海位置?”
接下來的話題似乎跟海軍航空部隊無甚關係,但夏樹依然邀請利普瑟耶上校、吉恩納特少尉同格里恩茨准將一起去喝杯咖啡。
喝下第一口濃郁香醇的咖啡,夏樹說:“如果我是英軍指揮官,這個時候絕不會主動放棄進攻。西線戰事已經發展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階段,我們是佔有優勢和主動的一方,所以能坐在這裡安靜地喝上一杯咖啡,法國和英國卻面臨著輸掉這場戰爭的風險,唯有拼盡全力才可能扭轉局面。”
“說得沒錯。”格里恩茨應道,“也許他們撤退只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等到天黑之後,再掉轉身給我們一個突然襲擊。”
“這種可能性有,但微乎其微。”夏樹停頓了一下,“我推測英軍指揮官會向巴黎進軍。”
對於夏樹的推斷,利普瑟耶上校和吉恩納特少尉都表現出了驚訝之意,很顯然,一旦這支英國遠征軍部隊抵達巴黎前線,剛剛在瓦茲河取得勝利的德國陸海軍部隊勢必陷入協約隊的腹背夾擊,情況可能會變得非常糟糕豆豆小說閱。
格里恩茨當即應和:“這也是我上一直在考慮的問題——怎樣才能阻止英軍前往巴黎。按說我們剛剛挫敗英軍進攻,正是發起反突擊的最佳時機,可我們現有兵力實在少,除非英軍部隊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戰鬥秩序,否則他們可以輕易擊退我們的反擊。”
能夠得到格里恩茨的共鳴,夏樹感到高興,他說:“您在上的時候,我們也正好討論了發動反擊的可能性。根據我們最好的王牌飛行員觀察,英隊是故意擺出狼狽撤退的樣,好引誘我們前去追擊。”
格里恩茨冷哼一聲,以表達對英軍指揮官的蔑視之意。從亞眠往東是克盧克軍團嚴密佈防的戰線,英國遠征軍以步騎兵為主,缺乏空中支援和地面火炮,若是一頭撞去必定頭破血流。從亞眠往西是通向巴黎前線的德軍交通線,沿線守備兵力薄弱,英軍可以暫時性地將其切斷,但這在數日之內並不會對德軍的前線攻勢造成大的影響,唯有徒步行軍到瓦茲河一線,才有機會起到立竿見影的作用。
夏樹繼續說道:“透過空中偵察的情況,我們估計這支英軍部隊有兩萬五千到萬人規模,騎兵佔到了四分之一。除去陣亡、受傷以及少數被我們俘虜的,他們仍有至少一萬五千部隊,騎兵在兩千到千之間。從亞眠到瓦茲河的鐵線他們肯定是用不上的,這段程,騎兵最快一天,步兵最快兩天,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摸清他們的動向。如果他們真要去巴黎,我們就抄他們的後。”
相近的思維方式讓格里恩茨迅速領會了夏樹的意圖:“進攻阿布維爾?”
“對,拿下阿布維爾!”夏樹用力點點頭,“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