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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公海艦隊的高階參謀軍官馮…萊費措夫中校說:“我覺得以當前的形勢,敵人有種攔截方案可選:其一是從地中海抽調艦艇前往北大西洋中部截擊施佩;其二是從英格蘭南部派遣艦隊,在愛爾蘭西南部海域截擊施佩;其是從蘇格蘭派遣艦隊,在不列顛西北部或北部水域截擊施佩。從時間來看,後兩種無疑更具可行性。”

馮…施佩爾中將的副手,偵察艦隊參謀長雷德爾少校是在場軍官當中軍銜最低的,他弱弱地發言道:“為在連敗的形勢下求得一勝,敵人也可能在這處全面下注,畢竟短期的兵力調動並不影響他們在地中海和不列顛本土海域的軍事佈局。”

“有道理。”夏樹點頭應贊。

雷德爾繼續分析說:“6個小時之前,施佩伯爵的平洋分艦隊處在北緯3720分、西經1804分位置,離直布羅陀港460海里。以施佩伯爵的經驗,突然打破無線電靜默必是發生了某些特殊情況。假如英國海軍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這支艦隊,並從直布羅陀派出戰艦往西北方追擊,航速快的輕艦艇有可能在後天趕上,然後想方設法拖住施佩艦隊,等己方主力艦艇前來完成前後包夾。”

“除了讓施佩伯爵改變航程,推遲抵達愛爾蘭的時間,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辦法。”特洛塔上校攤開手說,“布呂歇爾號還在格陵蘭島海域進行維修,而我們的主力艦隊還在本土海域,11月4日之前,不會有我們的大型艦艇出現在愛爾蘭水域。”

夏樹道:“取消原定的會合計劃是必然的,晚餐前,我跟馮…波爾海軍上將的第一參謀副官通了電話,他們正著手調整作戰方案。”

“以他們可憐的智慧……”特洛塔上校一臉輕蔑地搖搖頭,“說實在的,他們真應該請殿下您去給他們指點一二,好讓他們的計劃看起來聰明一些。”

夏樹無言冷笑,他是提爾皮茨的門生,也是海軍進攻理論的信徒,海軍內閣長官穆勒和海軍總參謀長波爾是海軍存在理論的支持者,雙方素來不和。表面上看,德國海軍在日德蘭和弗蘭德斯的巨大勝利使得這種戰略理論的分歧失去了意義,但這背後卻暗藏著海軍高層爭權奪利的玄機。隨著德國海軍的發展壯大,海軍掌門人的地位和權勢水漲船高,而提爾皮茨不僅是個雄心勃勃、精力過人才出色領導者,亦是一個大權獨攬、固執傲慢的右翼分,有些人因為不同的政見而站在他的對立面,有些人希望打破他在德國海軍獨斷專行的特殊地位,結果不斷有人在德皇威廉二世面前挑撥他與提爾皮茨的關係,而威廉二世偏偏又是一個缺乏城府、容易受到旁人誘導的君主,尤其是在戰爭尚未爆發但歐洲已是陰雲密佈的時期,威廉二世擔心提爾皮茨的作戰策略將會葬送德國海軍,所以有意疏遠提爾皮茨而重用穆勒、波爾,並將海軍的戰爭計劃交由波爾領導的參謀部全權負責,結果出現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到了戰爭前夜,提爾皮茨作為海軍的最高長官居然不知道海軍的戰爭計劃是什麼內容,更可笑的是,海軍參謀部制定的戰爭計劃有等於無,因為他們一心想著如何抵禦英國海軍虛烏有的壓迫式封鎖,絲毫沒有主動發起進攻的膽識,這樣的保守足以證明他們的戰略智慧何其低下。

所幸的是,愛好冒險的德皇威廉二世在最後一刻批准了夏樹的作戰計劃,給了德國公海艦隊放手一搏的機會,這才有了日德蘭海戰的輝煌勝利,之後的兩次弗蘭德斯海戰皆由公海艦隊一肩挑,所以是由公海艦隊司令部制定作戰方略,報經海軍高層和德皇本人批准,而這一次在愛爾蘭海域的作戰行動涉及公海艦隊、海軍陸戰部隊、潛艇部隊、平洋分艦隊,中後期還需要得到政fu外交部門的配合,很多範疇都超出了公海艦隊的許可權,因而需要海軍參謀部的統籌協調。

“以我對波爾上將的瞭解,他恐怕不是那種容易變通的人。”坐在上位的舍爾有些陰沉地說道。

夏樹看了看自己的鐵桿戰友,表態說:“如果海軍參謀部最終的決定是不改變計劃的時間表,那麼我會直接向陛下申明這一作戰方案存在的致命問題。”

舍爾的辦公室裡出現了短時的沉寂,內耗顯然是軍人們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軍階最低的雷德爾雖然還是個缺乏指揮和參謀經驗的年輕軍官,在海軍術領域已有相當的造詣,並因此得到提爾皮茨和德皇威廉二世的讚賞,甚至因術貢獻而得到了德皇授予的紅鷹勳章。這個時候,他顯然不介意當個冒尖的刺頭:“晚餐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我們的對手盯上了施佩艦隊,我們何不把它當作誘餌,看看能否釣起幾條大魚來?”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