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登船檢查之前,一定要跟船員們交代,讓他們儘可能保持鎮定,千萬別在德國人面前漏了馬腳。”船長向他氣質彪悍的大副吩咐道,“還有,所有的武器都給我藏好了,槍是不可能打得過炮的。”
“明白了!”大副甕聲甕氣地應承下來。
等到那兩艘雙胞胎似的戰艦駛近了一些,船上的人們終於透過望遠鏡看清了桅杆上的旗幟:白底,黑十字,中間赫然站立著一隻展翅的黑鷹,左上角還有黑紅黃色鐵十字徽圖。
這是德意志第二帝國的海軍戰旗!
“停…止…前…進——接…受…德…國…海…軍…檢…查!”
當船長輕聲讀出這國際明碼時,船橋上一片沉寂。
“居然是德國海軍的裝甲巡洋艦!”大副瞪著眼睛說。
“它們一輪射擊就能把我們送入海底,停船接受檢查吧!”船長既意外又無奈地吩咐到,“叫報務員立即給英雄港拍發電報,我們在正常航線上受到了兩艘德國裝甲巡洋艦的攔截。”
“等等,它又發出了另一條指令。”大副一字一頓地解讀,“禁…止…你…船…使…用…無…線…電——否…則…開…炮…擊…沉!”
船長頓時啞然,正如他自己所說的,槍不可能打得過炮,這艘葡萄牙貨船很快將航速降了下來,在德國戰艦靠近的過程中,報務員的手指始終沒有觸碰發報機的按鍵。
因為海風的關係,桅杆上的葡萄牙國旗並沒有垂落,但在高出自己一大截的德國海軍戰旗面前,它是那樣的沒落和缺乏生氣。
“放下汽艇,右舷副炮保持戒備!”
威風凜凜的德國裝甲巡洋艦“沙恩霍斯特”號上,艦長舒爾茨上校透過話筒指揮他的艦員們前去登船檢查,而施佩伯爵一個人靠在欄杆上,靜靜看著眼前這艘葡萄牙貨船。
在戰艦的右舷,艦上那架大型起重機轉到舷外,上面的吊鉤上繫著一艘交通汽艇,艦員們緩慢而平穩的將它放下,直到底部安全觸水,所有這些動作根本聽不到口令聲,而全都按照艦上的海軍口笛聲操作著。
從上往下看,那艘汽笛在戰艦舷側顯得如此渺小,就像是孩的玩具。事實上,這艘裝甲巡洋艦巨大的鋼鐵舷牆比海面足足高出十米。
在德國戰艦的炮口下,葡萄牙人沒有做出任何敵對舉動。按照德國人的要求,船停之後,所有人,包括廚師和司爐工,都一一走上甲板,船橋上也站著人,他們無一例外的以好奇和驚恐的眼神看著這兩艘強大的德國戰艦。
兩艘滿載陸戰隊員的交通汽艇相繼開了過去,一靠上貨輪,全副武裝的德國海軍士兵便展現出敏捷的身手,順著軟繩梯迅速爬上甲板。
一時間,甲板上充斥著響亮的腳步聲。
“格奈森瑙”在外圍警戒,“沙恩霍斯特”號虎視眈眈地停在側旁。登船的德國陸戰隊員迅速控制了葡萄牙商船的甲板和駕駛室,衣著整齊的船長禮貌的接待了他們,所有船員都順從地呆在甲板上,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正常。不一會兒,登船的陸戰隊員透過小旗發來訊號:該船為葡萄牙籍貨船法魯號,總登記噸位7240噸,運載4850噸圓木從加拿大的哈利法克斯前往葡萄牙的里斯本,官方登記件沒有發現問題,已派人進入貨倉進行查驗。
舒爾茨打趣道:“五千噸的圓木,夠做幾十萬套桌椅,或是一艘層的風帆戰列艦。”
施佩伯爵淡淡地說:“伊比利亞半島出產優質的櫸木和橡木,何必不遠萬里從加拿大進口圓木?”
舒爾茨心領神會,他立即讓通訊官向登船的軍官發出訊號:嚴查貨物!
只要有心為之,再嚴密的偽裝也能夠識破。過了足有半個多小時,幾名德國海軍士兵帶著黃燦燦的塊狀金屬回到甲板,葡萄牙船員當中頓時出現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對面的戰艦上,施佩伯爵一聲輕哼,舒爾茨旋即命令登船士兵把所有的船員驅趕到救生艇上。葡萄牙人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貨船將要遭受怎樣的厄運,在這樣的情勢下,能夠保住性命就不錯了,他們只好從旗杆上降下葡萄牙國旗,順從地分乘多艘划槳式救生艇離開。
在“沙恩霍斯特”號的右舷,大型起重機又開始工作了。隨著另一陣哨響聲,交通汽艇連同上面的陸戰隊員一併被吊離水面。漸漸的,汽艇地升高到與主甲板相平的位置,幾秒鐘後又高出了甲板,並搖搖擺擺地升高到軍艦中部,水平地往裡移動一段距離,往下進入開著的艇庫。最終,伴隨著一個沉重的響聲,汽艇停在了艇庫的墊木上。
“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