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屁,倒掛的天宮什麼聲音也沒有。上面的天宮被冰雪包裹著,但是仍能看見青黑色的石頭,這個建築不到上面看看,是絕對不知道如何建造而成的。其實,袁圓圓他們說得沒錯,建造者大費周章地把天宮倒掛在頂上,一定是收藏了某些重要的東西。
“既然東西在上面,你們說說,到底怎麼上去?總不能指望有人在上面把繩子扔下來吧?”我話還沒說完,天宮的上面還真的掉下來一根繩子,而且又粗又大,質量挺不錯的。
大家頓時啞口無言。
徐前二作勢就要往上爬,我覺得這樣太過鹵莽,於是馬上制止。這裡沒有任何工具,或者任何階梯通往上面的宮殿,上面怎麼可能還住著人呢,更別說把繩子扔給我們。正在大家躊佇不前的時候,倒掛天宮上,卻落下了一聲清脆的貓叫聲。這是大靈貓的聲音!這就更加奇怪了,那隻大靈貓跑了以後,我以為它到別處去了,沒想到它居然在上面!只是,這裡人都無法爬上去,它是怎麼上去的,難不成這大靈貓有翅膀?
我費力地把頭折成九十度,想看個清楚,可是上下多少有些距離,十幾米總是有的,何況霧氣一直飄來飄去,拿著望遠鏡也不一定能看清楚。大家都琢磨,繩子是誰扔下來的,倒是徐前二一點兒也不擔心,一直鬧著要上去。
“你們上去吧,我在下面看著。”許少德立即表明立場,他有恐高症,讓他這樣爬上去基本不可能。
“那你在下面要小心,這裡可能有毒蛇。”範裡開玩笑道。
許少德恐懼的東西有很多,除了高,蛇也是其中一種。他惦記著有毒蛇,相當機警,不敢閤眼,心裡忐忑得,不看見毒蛇就不能安心。倒是那個穿著日本軍服的人,已經不見不了,估計是晃累了,在一邊涼快著。
這一次比起火焰山真的順當多了,除了我的肩膀莫名其妙地捱了那麼一下,基本有風無浪。我擔心會生變化,於是改了主意,支援徐前二,讓他上去拿東西。不過這位大叔可不傻,我一開口就著了他的道,他點名要我一起上去。在女人還有幾位朋友面前,我這個最好面子的人,當然只能一口答應,但是心裡卻叫冤。
“好兄弟嘛,所以才叫你上去見識一下,以免遺憾。”徐前二一臉壞笑。
我一聽,馬上覺得有點後怕。要知道21世紀的美劇《兄弟連》為什麼不叫《朋友連》,因為兄弟就是送死的,朋友更多是送你死。在香港黑社會電影裡,一般只要說出,“真是我的好兄弟”這七字咒語,這人肯定活不過五分鐘。當然,我們不是黑社會的人。這條定理真不真,還得實踐。
“碰到危險你別一個人先跑了。”我千叮萬囑,然後又道,“範裡,你們三個人留在下面吧,萬一發生不好的事情,就馬上離開。”
我說完後,就拉了拉繩子,發現固定得挺好的。要是繩子中途鬆開,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其實,我是很想叫上範裡的,有他在我總能放心。不過下面的環境似乎危機四伏,所以我決定把範裡留在下面。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至少可以保護袁圓圓。要是許少德一個人在這裡,肯定拔腿就跑,哪還管其他事情。
抓起了繩子,我就搶先往上爬。
這些活在新疆兵團並不新鮮,對於我們來說,算是小菜一碟。不消一會兒,我就爬到了半空中。繩索在半空中晃動得厲害,我壓著砰砰跳的心,慢慢地爬著,沒想到,繩索卻忽然變得溼溼的。我把眼睛貼在繩子上,上面的紅色刺得眼珠子都疼了,紅色的液體正往上面順著繩索流下來。他孃的,這不是血還能是什麼,莫非上面真的有人?
我一個人懸在繩索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現在亂喊只會嚇著底下的人。為了安全起見,待我爬到天宮的上面,下一個人才從繩索上攀上來。徐前二卻在底下催我,讓我一時間亂了分寸,心裡不停地詛咒著他。我這人被罵不要緊,最怕的就是被催,這真是能要命的。
帶著忐忑的心情,我好不容易接近了繩索的末端,這一刻我緊張得屏住了呼吸。因為繩索上的血液越來越多,我的手掌都有些滑膩,一不留神很可能掉下去。繩索從一個四方形視窗伸出來,我遲疑地停了一會兒才順著繩子爬了上去。
天宮的模樣雖然是倒掛著的,但是裡面的擺設並非也是倒過來的。只不過,這裡到處被冰塊包裹著,我一爬上來就冷不防滑了一下,差點從高空摔下。繩子的另一端系在一個大石柱上,而旁邊就躺著一個人,那個人金髮白膚,穿的衣服是深色的野戰服。看樣子應該是白人,沒想到除了艾伯特,還有其他的外國人在這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