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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

“氛圍怪怪的。”

佐久早聖臣從早上起就覺得藤野道一郎不在狀態。

飯綱掌和黑田佑太交流了幾句後,他們招呼來岸本馨,哄著對方直接跑到藤野道一郎跟前發問。

“……”藤野道一郎沉默了很久後說,“沒什麼,只是最後一場模擬考要來了,我們有點忙,你們安心準備比賽就是了。”

擺明了就有問題。

作為時時刻刻關注隊員情況的二傳手,飯綱掌在訓練結束後果斷去找了雨宮大輔。

雨宮大輔將西尾悟的事全盤托出。

離開辦公室後,飯綱掌迅速拿出手機點開LINE。

他刨除掉那些不靠譜的人和當事人,組了個群。

原來已經臨近畢業季了呀。

飯綱掌打完字,抬頭便瞧見窗外光禿禿的枝丫,他還能回憶起幾個月前它鬱鬱蔥蔥的樣子。

他靠到身後的牆上,心臟慌亂地跳動著,迷茫的頻率傳遞到各個角落。

就算自己現在做足了計劃,大學該讀哪裡、心怡的俱樂部又是什麼等等,但……誰也摸不準未來會發生什麼,到時又該怎麼辦呢?

就在飯綱掌沉浸在負面情緒中時,手機不間斷的震動喚醒了他。

開啟手機,入目是隊友們一連串的詢問,迷惑而又焦急。

飯綱掌深吸一口氣,站直了身子,心中的茫然轉瞬即逝。

必須得留下西尾前輩!

———

天還未徹底亮起,房間裡的燈卻未熄滅。

印表機滋滋地運作著,一張張白紙染上黑墨,被嘩啦嘩啦地吐出來。

寒山無崎坐在電腦桌前。

他將列印好的紙張按順序疊好,理整齊後又訂成一冊一冊,時不時咬幾口麵包喝幾口牛奶。

寒山無崎其實並不是很喜歡這種紙的味道,墨水和紙張都有些刺鼻,但它勝在價格低廉。

今天他到一體的時間確實非常早,館內的人只有兩三個。

“西尾現在在休息室,拜託了。”藤野道一郎頷首。

“只能說盡力。”

寒山無崎活動了一下手指關節,他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和西尾悟一樣的白臉表演藝術家。

新谷拓海憂心忡忡:“你收著一點,別太過分了啊。”

“那你來。”

“不不,我不行的。”

寒山無崎扯了扯嘴角,隨即朝休息室走去。

“西尾前輩。”

休息室裡只有西尾悟一個人,他頗為驚訝地轉頭:“早上好啊,今天來這麼早?”

“嗯。”寒山無崎走近。

他拉開挎包的拉鍊,從中取出了熬夜訂好的冊子遞過去:“這是押題手冊,你隨便看看就是了。”

“啊,謝謝……”西尾悟無奈地笑了一下,“你們都知道啦?”

“岸本前輩、長澤前輩和荒木前輩不知道,飯綱說等過一段時間再告訴他們。”

“我也是這個打算。抱歉沒有事先告訴你們。”

西尾悟伸手去拿押題手冊,但手冊就像黏在寒山手裡一樣紋絲不動。

西尾悟蹙起眉:“……”

他手上剛準備發力,但又聽寒山無崎發話了。

“他們都覺得主要問題在你的母親,家長對孩子的控制慾、灌輸自以為是的正確方針。西尾前輩也知道的吧,這是畸形的,但同時也是普遍的。”

“奇怪,宣稱要罵醒隊裡那些動搖、遲疑、錯誤的人的西尾前輩,卻屈服在了這些所謂「為了你好」的言論之下,所以這是在欺軟怕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