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多村搖晃著,上體前傾單跪了下去,後方的古森勉強穩住了身子,卻與這顆大力跳發球擦臂而過。
古森甚至感受到了汗毛被球刮過的冷意。
就差一點。
是個壓線球,司線員下了判斷。
見到司線員的姿勢,遠處的成石才鬆了口氣。
“好發!成石前輩!”
“Nice ball,成石!”
成石笑呵呵地與他們依次擊掌,他用餘光掃了眼井闥山那裡,想必這記ACE一定能給他們帶來不少壓力吧。
也正如成石尊所想,雨宮大輔臉色凝重。
第三局發球權在洛山手裡,他把陣容調回了第一局的模樣,筆重重圈畫住戰術板的洛山四號。
“現在,給我從腦袋裡把那球扔出去,把之前躥得那麼高計程車氣重新拿出來,”雨宮大輔眼神銳利,“別去想了,這對接下來的比賽啥用都沒有。”
“聽著,成石尊是越打狀態越好的型別,像第三、第四局就經常是他狀態最為爆炸的階段,洛山的二傳就很少捨得拿他當掩護了,一定、一定要加強對他的盯防!”
“……”
荒木不耐煩地咬著水瓶口,這是個擠壓式瓶子,瓶口已經被他咬得不成樣子,他感覺有人戳了戳他的腰,偏頭,只見新谷張攏了下五指:“你的繃帶開嘍。”
於是荒木瞟了眼手,他更加地煩躁,開始奮力地摳頭:“啊啊啊煩死了!!”
周圍的人早習慣了他的間歇性發瘋,沒有太過吃驚,佐久早和寒山同時嫌棄地後退幾步,西尾湊過去給了他背一下子,惡狠狠地說:“別忘了你承諾過我們什麼?冷—靜——”
“行了行了,我給你綁,”新谷拿出一卷繃帶,勾了勾手,“這時候你能像寒山一樣省心就好了。”
荒木伸出手:“緊一點,要那種緊到血液不能回流的感覺。”
“真是的,什麼怪癖啊。”
“荒木,和飯綱打好配合,”雨宮大輔的最後一句叮囑是給荒木明哉的,“要是亂來,我就用寒山把你換下來。”
搞什麼啊,弄得寒山那傢伙比自己乖巧十倍百倍的樣子!
荒木憤憤地朝寒山吐舌頭:“放心,這局你是絕對逮不著任何機會的。”
“拭目以待。”寒山無崎冷冷回應。
鈴木追髮長澤,但球被站得更前一點的岸本上手接起,一傳到位。
飯綱插上前排,他和荒木間不需要太多的眼神交流,一抬肘的工夫,球來到網口。
北島抓準時機,快速起跳,他跳得不如荒木高,兩臂卻向上伸得極直,把球攔得嚴嚴實實。
“砰!”攔死。
“Nice block——”成石等人挨個揉著北島的頭。
北島嘿嘿地笑著,然後發現荒木怒瞪著自己,他對此毫不在乎:“成石前輩,下一球我也會努力的!”
“我來!”井闥山一傳到位。
飯綱託給岸本,他從小野澤與北島中間打出一條長線。
洛山的自由人內田沒能接好,入江回退墊傳,成石調整攻。
球撞上荒木和岸本的手臂,往高空彈去。球的落點離岸本很近,岸本抬臂一傳,飯綱二傳,又給了荒木。
這次荒木沒讓人失望,扣了個成功的背飛。
舉著攝影機的藤野京子呀了一下,加藤玲奈的膠捲錯過了荒木的起飛。
洛山的進攻則是愈發強勢。
桔色地板的光影裡,計分牌唰唰唰翻了三下。
蒼蠅前輩這起伏不定的狀態啊,寒山在心中感嘆。
“擔心他?”
“新谷前輩,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寒山無崎看向問話的新谷拓海。
“我覺得每個人對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誤解,”新谷拓海攤手,“還有,最近你說話的語氣又囂張了很多很多。”
“真實一點不好嗎?”
“太、感、謝、了、感謝你只在排球部展現你的真實——一會兒荒木下來不要去刺激他,讓他好好看我表演。”
“哦,你來刺激他。”
新谷拓海嘴抽了抽,沒反駁:“必須把氣氛調整過來,如果到了十多分他還是這鬼樣子,我先雨宮維京把他踹下去。”
西尾和新谷交換,荒木跳發,入江一傳到位,北島二傳,成石和堀江交叉跑動,跑至四號位的前者強攻,打手出界。
荒木拿走了牌子,和古森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