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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島

什麼意思。”

“……算了,”先島伊澄撓撓頭,“你之前說想當自由人,現在呢,還想當嗎?”

寒山無崎點點頭。

“自由人是隊伍防守的核心,需要優秀的一傳技術和強大的反應神經。有了一傳,才有接下來的進攻,進攻被攔死,還有救球,然後重新再來。自由人是隊伍的盾牌,盾牌要罩住的是不僅僅是自己一人,還有場上所有的隊友。”

“配合不是強求你來適應隊伍,而是我們相互磨合,共同建立出一個彼此都感到舒適的隊伍。”

“我明白。但我認為自由人要做的是墊起每一個還沒落地的球,他的盾牌不會罩住自己,他的盾牌也不為自己而舉起,他就是直面刀劍的盾。”

寒山無崎靠到牆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我知道你明白,你也知道排球中團隊合作的重要性,每一球都需要同伴的回應。”

“我們做出了行動,我希望你也能回應,併為此付出行動,哪怕只有一丁點。你過去不是說過,只要我們相信你,你也就會信任我們。”

之前比他矮的寒山無崎已經比他高了,低頭俯視的時候壓迫感十足,先島伊澄有些不快地抬眼。

“你覺得呢?”

“先島前輩,我還是覺得創造一個讓所有人都心滿意足的環境是不可能的。”

“正因如此,我們才要嘗試啊,如果不努力一把,那不就和一開始一樣,什麼都沒有了嗎?”

“除了止步不前,還會有得不償失……”

先島伊澄吼道:“你老是把事情往壞處想,結果除了止步不前和得不償失,就不能有個得償所願嗎?!你是在看不起我們嗎!”

寒山無崎從鼻尖撥出一口氣,胸膛鬆下來,但很快又為欠缺的空氣捏緊嗓子,短促的氣息宣告了他耐心的終結。

“有這份能力卻不去做,逃去當什麼自由人!你這種人不適合當自由人,你覺得自由人只要墊球就行了嗎,墊球之後是要隊伍去傳、去扣的,一樣逃不過團隊的配合,還是你以為這樣沒得分後就沒你的錯了,自己盡力了?搞什麼啊,你覺得沒有得分的配合是沒有意義的嗎,擺出一副這麼拽的模樣給誰看呢,努力努力再努力還是得不到成果這麼難受我也知道啊!好不容易走到了現在,我們都做到了該做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昂?!”

先島伊澄用力砸筆,塑膠外殼裂開一道縫。

“好了嗎。”

幾個深呼吸,先島伊澄揉揉眼睛:“抱歉,今天是我狀態不對,之後再聊。”

他撿起破筆離開。

寒山無崎穿過長廊,目光在某個塗上鮮紅顏料的鐵櫃上停留了幾秒,接著就踏進排球館的大門,晝神幸郎和木兔光太郎正在做熱身練習。

“無崎,你來得好晚。”木兔元氣十足地朝他打招呼。

“先島前輩找我有事。”

“他找你做什麼啊?”

“商量一些戰術,不怎麼重要。”

“但遲到了還是遲到了,”晝神幸郎挑眉,“快去撿球吧。”

一堆圓鼓鼓的排球躺在地板上。

寒山無崎走過去拿起一個,左手平託,往斜上方拋去,手掌包滿球。

“咚。”

一道漂亮的弧線。

球栽進了不遠處的裝球車裡。

晝神幸郎眯起眼,轉了轉自己手中的排球,也往上拋去,揮臂擊球,瞄準著那個裝球車。

差了一點,球彈到了牆上,再來一次。

“看我的。”木兔光太郎也來湊熱鬧,他重重揮臂,“砰”的一聲,球成功地擊中了裝球車。

“發得好,兩位。”寒山無崎鼓掌。

嘖,晝神幸郎又拿起一個排球。

“那就交給你們了,加油,”寒山無崎小聲對木兔說,“我去趟宿舍樓,有東西忘了。”

“嗯嗯。”木兔光太郎全神貫注地盯著裝球車。

完全沒在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寒山無崎走出排球館,輕輕把門帶上,沒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