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什麼幽靈?”
“先說好,我是不會被你嚇第二次的。”
“可是我完全不覺得鬼怪嚇人哦。”
晝神幸郎較勁:“那你覺得什麼嚇人?”
“你猜。”
“嘖,”他仔細地觀察寒山無崎的面部表情,並未發現有什麼蹊蹺,他想到對方的潔癖屬性,便提到:“你怕昆蟲嗎?”
寒山無崎搖搖頭,說:“那輪到我問了。你害怕失誤嗎?我是指在比賽中的。”
“……”
“談這個就沒意思了吧,範圍完全不一樣了……大家都很害怕啊,一次失誤或許就為團隊丟掉至關重要的一分,喜歡失誤才不正常吧。”
“害怕輸?”
“……輪到我了吧,”晝神幸郎狠狠地瞪了寒山無崎一眼,但似乎不起作用,“你怕死嗎?”
“還好,只是其中有一些死法太痛苦了,也許不能接受,”寒山無崎說,“你害怕輸嗎?”
“誰不害怕輸,白,痴,問題——”晝神幸郎偏過頭去,“你的回答好怪,難道你還死過啊?”
回應他的是長久的沉默。
是夜,路燈昏暗,明星廖廖。
“你……”晝神幸郎後脊發涼,他嚥了口唾沫。
“……沒有死過吧?”
“呲——呲——”
悠長而古老的聲響從陰暗處傳來,那裡是埋伏著蛇嗎,用冰冷的視線索住獵物的喉嚨,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湧上心口。
手腕的青色血管上一定是懸停著一柄鋒利的殺人無數的刺刀,彷彿只要眼睛移上一移,它就會毫不留情地斬這隻手腕,溫熱的血會噴濺到半空中,那時伺機而動的蛇便一擁而上,佔滿了整個空間。
紅色的泡泡簇擁著他進入永夜的夢鄉。
濃烈的驅蚊水味。
“啪!”
拍扁了一隻正在大快朵頤的蚊子。
“我對死亡懷以敬畏。”
“敬畏?”
“你會因為狗狗掉毛而把它丟掉嗎?你是在享受和它一起玩耍時作為朋友的快樂感,還是支配它所帶來的成就感?這個比喻是不太恰當,但我能說的也就只有這些。”
晝神幸郎陷入深深的思考,就算寒山無崎提前離開,他也沒有發現。
———
站立發飄球。
寒山無崎嘗試先發一個摸摸感覺。
面對著球網,左腳在前,雙腳與所要發球的方向呈四十五度夾角。
左手託球於身前,抬臂將球平穩地垂直拋至右肩的前上方,高度稍低於正面上手發球的高度。
在左手拋球的同時,右臂抬起後引,肘部適當彎曲,要比肩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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