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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松輝遠默默地紅了眼眶,菊田英二把頭埋在膝蓋裡。

“對不起那個球……是我……”潛尚保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千鹿谷則一言不發地掉眼淚。

須藤浩司嘆了一口氣:“別說了,潛。”

“讓他說吧,我也想說是我自作主張的進攻給了對面機會。”慄屋晴二郎的眼裡噙滿淚水。

二傳手的體驗生活終於結束了,真艱難啊。

寒山無崎重新覆盤起所有比賽,竟生出幾分我居然會這麼分球的荒謬感。

他慢吞吞地喝水,心率恢復平穩後進行拉伸。

……

淺見樹太郎讓助理教練看著怒所隊員做拉伸,他自己去吸菸室抽了根菸,路上撞見了丑三教練,兩人就結伴同行。

“你不看著他們一下?”

“他們很快就能振作起來的。”

“還是小孩呢,振作不振作的,作為大人多安慰幾句。”淺見說。

“我都是放養的。”丑三教練笑著,眼底卻裝滿了憂鬱。

……

潛尚保狠狠地用毛巾擦走所有的鼻涕和眼淚,白石小春搶走髒的又重新給他拿了塊乾淨的。

酸澀的眼睜開,額頭冰涼一片,頭腦清明瞭起來,定睛一看,發現其他人全都收拾好了心情正做著拉伸。他不免有些害臊。

“潛,哭得可真久啊,”菊田英二把一瓶冰鎮汽水放在潛尚保的額頭上,“現在怎麼哭都行,以後就要注意一下形象了。”

千鹿谷榮吉忍不住噗嗤一笑,菊田英二回頭數落他:“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輸了傷心,傷心就哭有什麼不對的,”千鹿谷榮吉理直氣壯地反駁,但他又補充,“不過潛你哭得確實很誇張啦,你原來是愛哭鬼嗎?”

“不是,”潛尚保開啟汽水,是檸檬口味的,他猛灌一口,“謝謝菊田前輩。”

“不用謝,總之不要有太大壓力了。打排球只是一項社團活動啦,大家高高興興用盡全力,最後覺得不後悔就行。”

菊田英二頓了頓,說:“接下來的話有點肉麻啊。我一直都希望能懷著這樣的信念,但人生總是有遺憾的,與其後悔,不如往前看。”

……

體育館外。

“輸了,不難受嗎?”

“不害怕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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