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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恰好

鬥小口小口珍惜地吃完,“好吃。”

“估計是在在園藝部薅的。”

前輩突兀地嗤笑一聲,不知是在嘲諷荒木明哉還是在嘲諷孤家寡人的自己。

……

寂靜的房屋裡傳來一聲吱呀——外頭的大門開了,緊接著是一串沉沉的腳步聲。

佐久早聖臣知道是媽媽回來了。她和爸爸向來忙碌,總是離家早歸家晚。

他埋頭將最後幾道題的答案寫好,將家庭作業收拾到書包裡,起身去洗漱。

夜晚城市的燈光很亮,佐久早聖臣走到陽臺門口想拉上窗簾,卻抬頭瞥到了皎潔的月亮。

黑夜迷人,比黑曜石裡流淌的光輝還要神秘莫測。雲懶懶飄著,月卻是很端莊,天穹之上寧靜而又美好。

拉至一半,佐久早松下窗簾,他躺倒在床上,捲起被子。他想起近藤教練談起的他的失誤,睡意散了大半。

“叮。”

微波爐輕響了一聲,熱量在這個小長方體裡嗡嗡彙集。

……

勝利對強豪來說是家常便飯,但也並不容易,優勝的喜悅在一夜後才被沖淡了不少,排球部的正選們繼續和往常一樣早早起床訓練。

食堂。

黑田佑太一邊嗦著面一邊聽著長澤翼的唉聲嘆氣。

“怎麼了?”飯綱掌端著碗拉麵坐到兩人對面。

“說近藤教練呢,昨天比賽長澤的下球率太難看了。”

“有幾場還是很不錯的吧,”長澤翼無奈地抓抓頭:“唉,反正今天肯定又要被抓去練控球了。”

飯綱掌笑笑:“多練練也不會有什麼壞事。”

“主要是怕近藤教練逮著我罵,也就新谷前輩不怕他罵人了吧。”

黑田佑太喝完嘴裡的這口湯,搖頭:“只要是那種死倔死倔的滾刀肉就不會怕他。”

“嗯。”飯綱掌點頭贊同。

“那還有誰呀?”長澤問。

黑田:“寒山。”

飯綱:“荒木。”

幾乎同時出聲的兩人微妙地對視一眼。

新谷前輩是臭味相投,荒木是誇張賣乖,寒山是刀槍不入。

長澤翼想起自己快拋之腦後的討好寒山大計,頓覺路漫漫其修遠兮,於是又唉聲嘆氣起來:“我說,你們知道怎麼和寒山打好關係嗎?”

黑田佑太朝飯綱掌的方向努努嘴:“問他。”

“你怎麼突然想到這個。”

“我覺得監督想把我和他湊成搭檔,之前的少人比賽我不都和他一組的嗎?”

“先不說他是副攻手,和你這個主攻手組……”

西尾悟路過嘲諷:“看你這次的下球率,監督恐怕想換個人嘞。”

三人打招呼:“西尾前輩早。”

“早,”西尾又繼續說,“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關心一下成績,期末考不及格小心參加不了之後的遠征。”

期!末!考!

三人怔住。

“加油吧,還有兩週了呢。”西尾悟嘴角勾了勾,卻又很快壓下去。

排球部的正選裡,二年級的差生比例是最多的。一年級的三人在上次小考時全都在百名以內:三年級則有西尾悟這個從未掉下過年級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