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他氣憤地甩開寒山無崎的手,“這種招數只會對愛你的人有用,每用一次,你就是在傷害他們一次!”
手上的冰淇淋漸漸融化,寒山無崎沒管,任憑它們流過指尖、手背、手腕,真黏啊。
像小溪一樣,蜿蜒曲折。
他該說些什麼好呢,他在心中一遍一遍潤色準備好的說辭。
“爸……”他不敢再說下去了。
“給我把全部都交待清楚。”
“他們最開始霸凌的是另一個小孩,我稍微做了些事,讓他們把火力轉移到我身上了。他們一般在搞的都是些往課桌裡扔蟲子、塗抹課本之類的惡作劇,然後開始在班級上面搞孤立,今天我刺激了他們一下,讓他們動了拳頭,再讓班主任撞見這一幕。”他沒說他想體驗一回被欺凌者的視角。
“我想休學,或者一直請假,只在考試日去學校。校醫說這件事大機率會讓我對學校產生陰影,醫生的話也有了,這樣就足夠有說服力了吧。想讓校方給批假很簡單的。初中、高中也可以是這樣,混個文憑就好了。錢對我來說不重要,勉強溫飽就行,書籍則可以到圖書館去借。是的,我避免不了和社會接觸,那我就盡力不去接觸,我自己去建立一個只屬於我的房間,我想試試。”他沒說他其實有很多個不需要受傷的方案。
“你不反抗了嗎?”
“反抗是荒誕的,爸爸。”
“我在思考,可我在變得普通,因為這樣會更幸福。我在被同化。世界是荒誕的,沒有意義,我有你就夠了。”
寒山柳吉無法抵抗這句話,他的態度很快軟了下來:“無崎,你不能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嗎?算了,冰淇淋要化完了,快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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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他犯下了第三樁殺人案,被害人是他的訓練員,表演尾聲,眾目睽睽。在這之後,他就被囚禁了起來,唔……不能用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