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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嘴角彎起一個不易覺察的弧度,果真如洛楓幾人所料,這樣利潤空間大的生意,正是他們下手的首選。

一本賬簿拿在手中,垂了眼睛狀似不經意地問道:“趙掌櫃,我瞧過醉月居近年來的賬簿,原也都還好,雖說有不景氣的時候,可不如今年這樣,似乎今年的生意照比往年差了許多呢,尤其是這幾個月。”

“王妃恕罪,是小的無能,今年以來,酒樓附近突然接連開了幾家不輸於醉月居規模的大酒樓,且這幾個月漸漸站穩了腳跟,許是這個原因分走了客人,盈利便少了許多。”語氣有些誠惶誠恐,但不知究竟怕了幾分。

這樣的理由倒也說得過去,畢竟客源就那些,若僧多粥少,自然怪不得他。

“喔?新開了酒樓嗎?幾家呢?”戀竹語氣並無波瀾,細細問道。

“這,至這個月,小的瞧著也大約開了有三、四家之多。”趙掌櫃語氣並不確定,用了不肯定回答,雖說這樣有失職之嫌,但比言之確鑿卻並無實際要好得多。

“小的觀察過,確實是有些往日來酒樓的客人,便去了別家。還望王妃恕罪,小的日後一定更加盡心經營,爭取早日將盈利提上去。”

“這個且先不說,我方才看賬簿,似是本月盈利與上月相比,又有了下滑,尤其近幾日,似乎客人來用飯並不多,真當是慘淡到了這種地步?”

趙掌櫃聞言苦笑道:“王妃觀察細緻,小的這幾日也是很心憂,酒樓已是幾日沒有大的生意,來用飯的也不過點的都是普通席面,利潤很小。小的怕這樣下去,難以維持酒樓正常用度,是以正準備跟王妃請示,想著可否在酒樓招牌菜方面做些改變,現今的廚子已是僱了多年,怕是客人也吃夠了這些口味。可否重金尋些大師傅,人們都好個新奇與名氣,說不得客人也可重新迴歸。”句句都是為著酒樓打算的意思。

繼續胡謅嗎?是不是再說下去她還要再掏些銀子出來給他帶回去重新聘個廚子,好為酒樓帶來更多的生意以便中飽私囊。

戀竹是真聽不下去了,這人的心理素質當真是不錯,到現在還是一副為著酒樓生意憂心忡忡的樣子,卻不知看了有多可笑。

不打算再陪著他演下去了。

“這樣嗎?”戀竹伸手挑出查得資訊中記著醉月居周圍情況的一本,翻開念道:“趙掌櫃說的新開的幾家酒樓,可是一向在京城中頗有名氣的悅來酒樓,還是已經開了十多年的同福樓,或者是這東來居,還是三年前新開的廣聚樓?”

特意往後翻了翻,這才抬頭說道:“除了這幾家之外,我真不知距離咱們醉月居附近的大酒樓,有哪個規模可以相提並論?並且達到趙掌櫃說的可以分了客人的程度。”

規模自然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酒樓開張的時間,最近的一個也是三年前開的,總不至於到今年到近幾個月才來影響醉月居的生意不是?

戀竹說話慢條斯理,吐字清晰,似在詢問趙掌櫃極其普通的問題一般。

卻讓趙掌櫃心裡一驚,強自鎮定下來,“撲通”跪了下去,想要上前爬幾步,卻是有些膝蓋痠軟,急著叩首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是小的記錯了,小的記錯了,並不是這幾家酒樓。”想著要做一番解釋。

“記錯了嗎?”戀竹並不聽他說下去,隨手拿過放在一旁的兩本賬簿,一抬手扔了出去,正落到趙掌櫃的面前:“趙掌櫃不妨看看,我方才可是特意與趙掌櫃確認過,盤點之時已將所有賬目登記在冊。可怎麼我瞧著趙掌櫃不只是遺漏了一點呢?是不是這個趙掌櫃也記錯了呢?”

這賬簿之上,能對得出來的漏洞還只是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又有多少呢?戀竹不願去想。

趙掌櫃瞬間便是汗如雨下,若說方才還有僥倖心理,那王妃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事情便只會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去了。

往前跪爬了兩步,哆嗦著手拿過兩本賬簿,他自己交上去的一本自是不必看,如何做賬心裡已經不止計算了一次。

顫抖著開啟另一本賬簿,只看了幾眼便不由閉了閉眼。

這上面所記他再熟悉不過,幾日前有人過來訂的宴請來京貴客的席面,每桌沒有百兩銀子都下不來,這其中利潤做酒樓的都知道有多大,便被他做賬時抹去了。

如今都一一詳細記在這簿子上,哪時幾人過來用飯,吃了多少銀兩,甚至還有兩次註明是他親自過去敬酒並贈了菜,事無鉅細,一一在列。

頹然地看著賬簿,張了張口卻是說不出話來。

戀竹瞧見他的神色,知證據俱在,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