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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的鈴聲悅耳,是輕柔悠揚的鋼琴曲。
徐飲棠卻並沒有起身出門的意思,只是踩上拖鞋安安靜靜坐在床邊等著,不多時門外就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徐小乖也抱著弟弟從床底下鑽了出來,好奇地將觸手伸向門的方向,它能聞到香噴噴好吃的氣味從門縫裡鑽進來,越靠越近越來越叫它們飢腸轆轆,彷彿在副本里大快朵頤吃進去的都是空氣。
吸溜……
溼噠噠的粘液從徐小乖的口器裡流出來,在地板上腐蝕出淺淺的灼燒痕跡,徐飲棠把探頭探腦快鑽到門縫裡的兩個崽拎起來,思考了一下拿起床頭的兔子玩偶把它們塞進去。
這個兔子玩偶已經很舊很舊了,又髒又破到處開線破洞漏棉花,沒了一隻眼睛又缺了半隻耳朵,徐飲棠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為什麼一直放在自己身邊。
好像他小時候剛到媽媽身邊就帶著這個,屬於他的原裝出廠配件,因此不管是媽媽還是醫院都認為這是能讓他情緒穩定的安慰劑,到哪裡都會把這個兔子玩偶塞進他的行李。
這個玩偶的大小給兩個崽做窩正好。徐小乖在兔子玩偶的毛絨外皮裡扭來扭去,肉塊觸手蠕動變形成更適合玩偶的形狀,把原本缺了棉花乾癟耷拉頭的兔兔填充得飽滿可愛。
在它仔細調整試圖把兔子耳朵支稜起來的時候,房門被粗暴地從外面推開,門外站著一個身材粗壯的護工,視線在房間裡巡梭一圈確認沒有違禁物,又落在乖乖坐在床邊的徐飲棠身上檢查他的穿著,而後惡聲惡氣道:“3021,出來排隊!”
“好的。”徐飲棠應道,抱著兔子玩偶往外走。
他的病號服在胸口位置寫著3021的數字,這是他在醫院的編號,3021代表他入院時是3號病區的第21號病人。
門外已經等了十來個病人,歪歪扭扭隊伍排得不甚整齊,他們或是眼神恍惚不知在想什麼或是自言自語發出嘻嘻笑聲,得要護工大聲呵斥上手推搡才肯邁開步子往前走。
徐飲棠自覺排到隊伍最後,友好地排在前面的現任鄰居打招呼——這位鄰居不久前剛剛住進來,根據徐飲棠這段時間的不完全觀察,這位鄰居禮貌友好又安靜,住在他隔壁體驗很好。
“中午好像吃麵條。”徐飲棠說。
聽到這話他前面的青年高興地笑起來,拽了拽身邊的人雀躍道:“今天吃麵條耶!”
被他拽著的男人就是典型眼神恍惚只有肉/體在這的病人,反應了好一會才木訥地點頭,“嗯……”
青年也不介意,笑嘻嘻地給他做翻譯:“他說麵條好吃,他也喜歡。”
說著他又注意到徐飲棠懷裡抱著的兔子玩偶,“咦?你的新朋友嗎?”
徐飲棠搖頭,“是孩子。”
“小乖是哥哥,二寶是弟弟。”他一一介紹著,招呼崽崽們從兔子玩偶裡出來,“跟餘哥哥打招呼。”
這個青年叫做餘空遊,搬進來的第一天生拉硬拽跟身邊的男人一起敲門拜訪。
他身邊的男人叫許仲平,不過徐飲棠更習慣直接喊許仲平的編號2222——2號病區的222號病人,4個2可比三個字的大名好記。
每次徐飲棠這麼喊,餘空遊都護犢子似的做出生氣的樣子,但他自己也時不時會喊許仲平四個二,拖著戲謔玩笑的尾音擠眉弄眼作弄蹲在牆角發呆的男人,但徐飲棠沒見過許仲平理他。
應該說,許仲平誰也不理。
藏在玩偶裡的兩個崽從破洞處伸出觸手和腦袋跟大人問好,突然鑽出來的觸手叫餘空遊嚇得往後退了下,但很快就又興致勃勃地湊上來,好像它們是什麼常見又可愛的小貓咪。
“你們好,我是你們餘叔叔哦,要喊我叔叔,叔叔懂嗎,我邊上這個才是哥哥。”
他指指許仲平教兩個崽喊他萍萍哥哥,混不顧許仲平那副臉色蠟黃又瘦骨嶙峋的樣子跟他宛如兩代人。
隊伍尾巴上的嘀嘀咕咕吸引了排在更前面的人的注意,還有點清醒的病人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扭頭正瞅見他懷裡眼睛耳朵破洞裡觸手扭動的兔子玩偶,瞬間嚇出了此起彼伏的高聲尖叫,當即場面就亂成一團。
“啊啊啊啊啊————!!”
“怪物!有怪物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我要死了要死了!!!!他來找我了!!!!”
他們彷彿看到了比一個只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