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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晚景已過。次日清晨,良玉騎馬同了家人出城迎接十里路,方才接著鄒公騾轎。家人即催馬上前稟道:“夫人著小的們迎接老爺,隨後穆相公也來迎接老爺。”鄒公道:“怎麼有勞他遠來?”話音未了,良玉已至面前,正欲下馬,鄒公道:“賢契不要下馬,兩下請便罷!”良玉道:“大人吩咐,晚生從命。”因並轡而行。說道:“自大人進京之後,晚生時刻觸想大人。在京,不知可曾會著馮年伯否?”鄒公笑道:“老恩師那裡每每道及賢契,命老夫致意,今又有勞賢契遠接,真正得罪。不知賢契為何尊容黃瘦消減,不似在任中豐滿。想必寒舍簡褻,家人們不小心服侍。”良玉道:“在府中多有攪擾,並且老夫人照應,不啻親生,延醫調治,方才病痊。可是未曾還原,不曾遠接,望乞恕罪。”鄒公道:“豈敢!原來賢契貴恙才愈,真正有勞賢契。請先生進城,在舍下相會罷!”於是,良玉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