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家人與江魁,她心中早已知道是她丈夫在軍門喊了冤,自必是準了狀。哭哭啼啼,只得走出艙來說道:“難女就是被劫之人。”那旗牌把玉姐上下一看,雖然是哭的形容,果然生得十分可愛。便開言說道:“你的丈夫告了狀,大人坐在堂上立等眾人審問。你們隨我一同進衙門去。”於是,家人隨了江魁並玉姐一同上岸進城,到軍門衙署而來。
再講那傳知府的旗牌,離了轎前,星速到知府衙門而來。卻正走之間,只見知府的燈籠執事喝道而來。那旗牌搶行了一步,迎至執事前,高聲道:“軍門大人傳江大老爺在轅門伺候!”
那知府執事吏役稟上大老爺,江老爺嚇得一跳,即忙吩咐執事傳回衙署,同著了旗牌取路而行。在轎內思忖,再想不出是為何事。便向兩個旗牌笑嘻嘻的問道:“不知大人傳本府,有何吩咐?”旗牌道:“你家公子,在北關搶了人家有夫之女,她丈夫、母親喊了冤,大老爺在轅門等候。”江連一聽此言,即刻嚇得面如土色,暗暗罵道:“不肖的畜牲,搶甚麼女子!闖出禍來連累我,只怕烏紗帽也不穩了呢。”不覺已至轅門。下轎走入官廳。不一時,四個旗牌押著江魁與眾家人已到了。江連見了兒子,又看見了家人,不覺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便氣喘喘地走出官廳。江魁見了他父親,便說道:“爹爹救命!”
那知府走上前,惡狠狠不論清濁,便是一氣靴尖,痛罵了一番,回頭就把眾家人辱罵了一會,且不言。
再表周婆一見玉姐,便上前一把抱住,她母女二人大哭了一場。母問道:“兒呀,你被奸人搶去,可曾被他玷軒否?若是那樣的了,你可難為孃的說,啃掉他一塊肉!”玉姐把臉一紅,說道:“母親為何說出這等話來?孩兒寧可一死,怎麼肯玷軔名節?”春生聽得尚未**,心中暗暗歡喜。正在議論,忽聽得堂上二聲點響,傳知府入見。禮畢,站立一邊。那大人問道:“知府知罪嗎?”江連一躬到地道:“卑府知罪。”那軍門問道:“貴府平日為官,也還清正,情有可願。只是貴府之子,幾時到你任所?”江連又一躬道:“卑府這個不肖之子,是昨日才到任所。今日卑府著他乘舟回去,不知這畜牲幹出這無王法的事來。是卑府罪該萬死,回署請印進來,請大人題參。”
軍門笑道:“自古道,家無全犯。貴府既知認罪,本督院開一線之恩,免你參,在下面伺候。”江連打一躬道:“多謝大人。”站立一旁。那軍門便吩咐人役,將原被告犯人一齊帶進來聽審。衙役聽得便一層層傳將下去。於是,旗牌帶著眾犯一齊報名而進,都在丹墀跪下點名,一個個開了刑具。但不知軍門如何審理。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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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漁婆被嚇吐出真訊息 軍門憐才收留羨東。。。
詩曰:
富貴從來未許求,幾人騎鶴上揚州。
與其一事九如夢,不若三萍兩浪休。
能自得時還自樂,到無心處便無懮。
如今看破迴圈理,笑倚欄杆暗點頭。
話說江魁跪在丹墀,開了刑具,點過名不提。單言那軍門吩咐,“光帶那漁家上來!”那春生攙著周奶奶的手先走,玉姐隨後,一齊來到大堂跪下。那軍門抬頭定睛一看,果然好個女子,便開言問道:“你可是那匹夫搶了去的麼?”玉姐稟道:“小女子是被搶之人。”軍門又問道:“本院有一句關風化的事問你,你不得含著羞恥。你乃是良家之女,又不是迎風弄月摘柳私奔之人,如若被那廝破了身體,可實實對本院說,本院自有法律問他的罪,你不可害著你丈夫的羞,不肯言那匹夫的行徑。如若被他玷汙了,也是出於無奈。本都院少不得對你丈夫說,無怪於你,還要用香燭彩轎,送你回船。你可實實說來。”那玉姐把臉羞得通紅,磕了一個頭,稟道:“大人法堂之上,豈無鬼神照察?小女子能斷頭一死,豈肯有礙名節?關於風化之事,實不曾玷汙。”
軍門點一點頭道:“下去,帶江魁上來。”下面旗牌答應,將江魁帶至堂上跪下。將驚堂一拍道:“我把你這個無法無天膽大包身的匹夫,在省城之下,尚敢如此放肆,強搶民間女子為妾,王法律紀能寬宥嗎?”那江魁在下面只是磕頭,稟道:“此女是小的將三百兩銀子買的。當日收過小的銀子二百五十兩,今找五十兩,媒人亦並未提起她有丈夫的。今日設計串騙小的之銀兩,故又買出這個年少的漁人,假認是她的女婿,希圖矇蔽青天,而使小人含屈無伸,求大人天恩直斷。她既不願將女兒與人作妾,小人也不敢十分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