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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她小聲駁他,他將她擁進懷裡,很用了些力氣,她貼在他胸前,闔目靜聽他有力的心跳,心想:真好聽。

若有朝一日能聽到這聲音由盛轉衰、繼而消失無蹤,就更好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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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間又兩日過去,徐思婉白日裡傳小哲子和阿凡到近前,問張慶招供沒有。二人跪在地上皆面露難色,徐思婉笑笑:“不妨事,慢慢審就是了,退下吧。”

言畢還吩咐花晨讓膳房給他們備些雞湯補身,以免為了審案累得病了。

二人忙叩首謝恩,面上俱有愧疚之色。等他們退出臥房,花晨輕道:“連審了幾日,他們眼瞧著都累狠了,也不知張慶還能熬到幾句。”

“是啊,是累狠了。”徐思婉面色漠然,唯唇角轉過一縷笑。

小哲子白日裡審案,晚上尚可安睡,氣色倒是還好。阿凡連日晝夜顛倒,已眼瞧著精神不濟了。

倒是張慶,能熬到這會兒也不認罪、更不攀咬旁人,著實讓她意外。這樣一個人,若這場戲了結後還能活著,那也不錯。

再入夜時,阿凡打著哈欠走進看押張慶的空屋。這幾日他晚上都不得睡,白日裡又睡不香,眼下的烏青已愈顯濃重。

小哲子回身睇他一眼,就笑:“要不你今晚睡睡,我替你熬一夜?”

“不妨事。”阿凡搖搖頭,示意他放心去歇。

小哲子見狀不再多與他客氣,拱了拱手就走了。阿凡闔上門,靜聽小哲子走遠,抬眼看向張慶。

張慶依舊被吊在房樑上,已然遍體鱗傷。

最初的時候,他身上的衣裳還算完整,後來在鞭刑之下漸漸碎爛,他們就索性剝了他的上衣,滿身可怖的傷痕都顯露出來,像一張交織的網。

這樣一個人,應該活不久了吧。

若他不潑涼水將他弄醒,他應該也不會自己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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