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卻無比希望自己能上場比賽。
昨天那場比賽對他刺激太大,他多希望在場上拯救球隊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而且以往狼隊拯救球隊的角色,天然就是他的。
王睿打在他臉上那一拳,蹬在他腹部的那一腳,他一直沒有忘記,並時時在尋找機會還回來。王睿就是他眼中的一顆釘子,他怎麼能容許這顆釘子,取代他成為球隊的英雄。
更為重要的是,他從昨天的那場比賽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狼隊打出了熱血,在這樣的球隊中踢球,是每個球員無比渴望的。
這樣的狼隊在接下來的三場保級大戰,就算無法取得三連勝,也一定會表現不俗。不管奇蹟會不會出現,狼隊能不能保級成功,狼隊球員都會引起其他球隊的注意。那麼,他就算不能轉會到布萊克本,也有很大機會轉會到其他俱樂部。
於是他回來了,要利用最後三場比賽,為自己轉會增加砝碼。
彼得朝王睿招招手,示意他過去參與到熱烈的討論中。多伊爾看著被隊友認可的王睿,眉頭皺得緊緊的,藍色的瞳孔中射出犀利的目光,彷彿要將他撕成粉碎。
甚至,在這犀利的目光中有淡淡的嫉妒,因為有人主動給王睿讓位。是的,他嫉妒,因為他不曾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更衣室沒有人與多伊爾說話。在即將比賽之前請假,這不僅擺了因斯一道,打亂了球隊之前的部署,而且讓其他球員感到一種被拋棄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糟糕。
球員們將這種行為定性為“叛逃”,那麼多伊爾就是“叛徒”。既然是叛徒,誰還願意與他接近?誰還願意和他說話。
多伊爾朝著那些曾經與他熱絡的主力們冷哼兩聲,認為他們這種做法是變相的討好因斯,因為昨天的比賽,因斯一口氣換了六名首發球員,讓主力感到危機。
該死的,你們就是一群只會搖尾巴,向主人討好的狗,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重新回到首發陣容中?老因斯早就把你們打入地獄了,該死的!
“呸!……”
多伊爾朝著地板狠狠的吐了一口痰,以往他就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彼得眉頭一皺,轉過頭看著那口痰,厭惡的說道:“拖乾淨!”
更衣室安靜下來,彼得周圍的球員停止了熱烈的討論,主力們也停止了竊竊私語,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多伊爾身上,這裡面有幾道目光中,還有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味道。
多伊爾憤怒了,隨後他怒極而笑:“你以為昨天打進一球就了不起了?”
“我知道我為狼隊打進多少球嗎?”
“教訓我?你的資格不夠!”
更衣室是講究實力的,地位也是由實力來確定。多伊爾無疑是狼隊最好的前鋒,為球隊攻城拔寨,他在更衣室的地位很高,能超過他的人屈指可數。
彼得沒有想到多伊爾會這樣說話,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他漲紅著臉,憤怒而無奈的看著愛爾蘭人,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多伊爾看著無言可對的彼得,冷哼兩聲說道:“你說啊!只要你說服我,別說拖乾淨,我舔都要舔乾淨!”
囂張,無比的囂張,這背後是由實力做後盾。
彼得的臉色更紅,雙手不由控制的開始發抖,多伊爾張狂的大笑起來。擺了因斯一道,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日子,可能不會好過,昨天輸掉所有的積蓄,他很惱火。
負面情緒積累在心中,他快要到承受不了了。此刻,他覺得很開心,眼淚都笑了出來。
“保持更衣室的清潔,這是每個人的責任,你吐痰,就應該拖乾淨。”
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多伊爾張狂的笑聲。多伊爾臉色猙獰起來,這個聲音的主人在他臉上打了一拳,在他腹部蹬了一腳,他一直都在尋找機會還回去。
小子,你終於給我機會了!
可笑的拔刀相助,可笑的哥們義氣!
多伊爾死死的盯著王睿,慢慢站起來,朝他走去,一步一句說道:“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一個俱樂部都放棄簽約的玻璃人,你認為一場比賽就能改變你的命運?”
“你認為,我,多伊爾,是你可以呵斥的物件?”
劍拔弩張,衝突一觸即發!
此刻,因斯站在更衣室門口,臉色陰沉。彼得看著眼前處於暴怒中的愛爾蘭人,將王睿攔住身後,站在兩人的中間。
有幾個替補球員準備上前去勸解雙方,但是他們被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