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說了這四個字。
她的表情有點淡。
她見多了生死。
即便她早就看出蘇秦的野心,而且這野心之大,甚至對她都有獸意。
然而不過如是。
終究只是太年輕,太過想當然。
經歷的太少,便總是將一切想的太簡單,看的太簡單,就連做法都太簡單。
在她看來,即便是比起當年隱忍多年,以大陣差點滅殺丁寧的夜梟,蘇秦都是遠遠不如。
夜梟尚可算梟雄。
蘇秦又算什麼?
即便是當年她已經威名震天下,但依舊戰戰兢兢,甚至直至為了孤山劍藏才敢冒險進長陵。
想當年巴山劍場起時,天下各宗門,眾多舊門閥,有多少強大的梟雄出現又消亡。
像他這樣的人太多。
連諾大的王朝,都是轉眼興衰,不過是過眼雲煙。
“會不會覺得不甘?”
李雲睿是一直面向張儀和蘇秦所在的院落坐著,他此時看到好戲落幕,端起酒盞,對著白山水微微一笑,輕聲問道。
白山水似笑非笑,反問道:“什麼不甘?”
“身為魏王朝雲水宮大逆,和秦王朝交戰多年,到頭來發現卻變成秦王朝家中事,巴山劍場和元武之間的恩怨對決,反而是瞭然無事,閒坐飲酒。”李雲睿微笑道:“不會不甘?”
“這氣盛,就如柴火,初始心氣如烈火,但時間越長,心氣越淡,最終就一切都淡了。到頭來卻是發現無事最好,王圖霸業,到最後反倒是不如這一杯酒讓人心熱。”白山水轉過身去,遠望著張儀,“丁寧這白羊洞的師兄倒是一開始就看得透徹,有什麼意義?心安最佳。”
“不管所圖,不管最後是否完成,心安最佳。否則便一切成了執念,一生難安。”李雲睿一口飲盡盞中酒,“心情佳,則處處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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