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開了這封遠道而來的信箋。
“下月月盈時,我將歸長陵,與你一戰,望不怯而失約,為天下恥笑。”
信箋的內容很簡單。
元武的面容沒有什麼改變,只是他的左眼皮卻莫名的跳了起來。
這是一份相邀的戰書。
在很多年前的長陵,他和鄭袖之間也有過很多私密的書信來往。
但在當年所有的書信裡,鄭袖不用“你”,而是都用“君”字。
“與你一戰”和“與君一戰”之間,有著莫大的差別。
元武緩緩的抬首。
這封信箋在他手中飄落的瞬間便化為粉塵。
宮殿外的陽光似乎有些刺目。
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在心中算了算時間。
這月剛過月圓時,下月月圓時,便不足一月。
“其實我也不能理解。”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心中也長長的冷笑和嘆息了一聲,“我也不能理解你為什麼有諸多不滿,無論是對當時的膠東郡,對當時的長陵,還有對王驚夢,還有對我,都是不滿,永遠的不滿,除了害你,還害了所有人。”
……
當他在這清冷的宮殿裡如是想是,澹臺觀劍在秦楚邊境趕上了一個商隊。
商隊裡有一名年輕的瞎子。
這名趙劍爐的宗師和當年在渭河上一戰時相比,少了一些桀驁,卻多了幾分沉靜。
而這支商隊裡,有不少本身是當年離開長陵的秦人,比如王太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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