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境修為才能御使的飛劍。
而且從這一劍飛來的距離來看,這名修行者在飛劍之術上已經浸淫了多年,絕對不是剛入五境的修行者,而且其念力也絕對比一般人強大的多。
張儀此時沒有考慮自己是否這柄飛劍的對手,他只是感覺出這柄飛劍的殺意朝著丁寧而來,他只是想著丁寧絕對不可能抵擋得住這樣的飛劍,身為師兄,他一定要保護丁寧周全。
“不要亂出手!”
丁寧感覺得出他的心意,然而他的面上卻反而出現了一絲惱怒之色,面對著這柄飛劍,他只是略退了半步,用力的拉了拉張儀的衣袖,沉聲喝道。
鋥!
一聲清鳴!
就在此時,被撞塌了半面牆的面鋪裡一道雪亮的劍光筆直的往上衝出,直接在面鋪的屋面上擊穿了一個細孔,無數粉塵如噴泉一樣往上湧起的同時,雪亮的劍光已經追上了那道淺綠色的劍光,在空氣裡,一剎那便相交十數擊,不見火星,只是爆開十幾個詭異的光團。
車廂中人也是五境的修行者。
張儀身體微僵,然而不容他喘過一口氣,轟的一聲巨震,整條街巷的房屋都劇烈的抖動起來,面鋪正對面爆開一團土浪,對面那間裁縫鋪子的後院牆直接爆炸開來。
一條渾身散發著猩紅色光芒的魁梧男子彷彿如魔將般,舉著一柄比他身體還要龐大一些的青色巨斧,狂暴無比的飛掠起來,一斧朝著陷入面鋪裡的那個車廂斬去。
這一瞬間魁梧男子在無數濺飛的煙塵中飛出,身體在巷道中心時,雙手往後掄斧掄到了極致,整個身體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發青的斧面倒映著金色的旭日,看上去耀眼和威猛到了極點。
被丁寧扯著袖子的張儀呼吸都停頓了,渾身冰冷。
這車廂裡的人飛劍在外,根本來不及回救。
這一斧下去,那車廂金屬夾層雖韌,但也不可能抵擋得住,砸都要被砸扁。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不知死活?”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平淡的冷喝聲響起。
先前那名端坐車頭,隨著兩匹馬一齊被甩飛出去,連丁寧都未感知到他身上有任何修行者氣息的車伕,卻是已然出現在了車廂的前方。
這名四十餘歲面容,身穿舊袍的車伕之前看上去憔悴異樣,有些瑟縮怕冷,然而此時渾身都流淌著異樣的光彩,飄逸清靈異常,他腳下流散的天地元氣,甚至形成了一朵潔白的祥雲。
面對飛躍而來,氣勢已經威猛到難以形容的持斧魁梧修行者,他只是直直的轟出了一拳。
他一拳轟出,拳頭的前方就出現了一條筆直的線路,被壓縮的空氣往前迸射,直接形成了一柄狂風大劍,然而更為可怖的是狂風之後的無形力量。
這一拳,便是一劍。
“你是秋…”
半空中,手中巨斧已經劈下的魁梧修行者看到這樣的一拳,驟然變色,駭然出聲。
然而已經來不及有任何改變。
“當”的一聲悶響。
筆直而無形的大劍撞在他手中的巨斧上,他手中的巨斧瞬間往後掀飛,斧柄上劇烈的震動和衝擊力直接順著他的手臂衝擊到他的體內,一剎那便震傷了他的心肺。
一蓬血霧從這名魁梧修行者的口中噴出,他手中的巨斧往後脫手飛出的同時,他的身體也倒飛而出,墜入方才衝出的煙塵裡。
“真空破殺劍秋再興。元武三年,靈虛劍門出山弟子。”
此時兩柄飛劍還在屋簷上方糾纏,無數道劍光跳閃不息,看上去無比好看,然而卻是蘊含著無數兇險,魁梧修行者的身體還未落地,馬車來時的道口,卻是已然傳出了有些讚歎的聲音。
一名文弱書生模樣的黃袍青年,握著一柄紙扇,緩步而來。
“秋再興…”
張儀吞了口口水,口中無比苦澀。他沒有聽說過秋再興的名字,然而能用出山來形容的靈虛劍門弟子,自然是真正透過了靈虛劍門大試的正宗真傳弟子,這種真傳弟子和後來舉薦、以及透過其它途徑獲得進入宗門學習的修行者有著本質的不同,靈虛劍門每年出山的真傳弟子,都只不過十餘名。
即便沒有方才那恐怖的一拳,張儀也知道擁有這種身份的修行者會是如何的強大。
然而靈虛劍門的真傳弟子,竟似只是車廂里人的護衛,那車廂裡的到底是何樣尊貴的存在?
他有些無法想象。
也就在此時,聽到對方喝出自己的來歷,秋再興面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