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外的人,他為此痛不欲生至今,難道只是白費力氣,聖姚最後還是死了?
“我一開始是想殺她,是沒想讓她活著回去,但最後還是留了她一口氣,她想策反我與你為敵,要我轉回去為她療傷,這不可能!”齊木雙目血紅,眉心魔紋鮮亮。
“她死了,臨死前僅與你一戰。”淵落冷聲道,“就算仙族有罪,也輪不到魔族來殺!”
齊木嘴唇顫抖,眼睛微微睜大,毫無神采:“你不信我。”
神輝如虹,拂過他的身體,周身仙血氣息更濃,下方綠草搖曳生長。
淵落道:“沒有什麼事魔族做不出來,莫非你也想像你的孃親那樣,取走她的血,假裝仙族,便以為能瞞天過海,糊弄本尊?”
齊木渾身僵硬,他直接扯開外袍將之粉碎成灰,只穿著裡衣走了過去:“哈……原來你不只是不信我,你是這樣想我的?我的孃親,你知道她是怎麼對我的麼,在你眼裡我跟那些瘋子魔族沒什麼兩樣,是不是我做任何天理不容的事就是理所當然!”
淵落微微皺眉,知道他硬撐著穩步走到面前停下,沒有說話。
“是啊,就是我殺的!我居心不良,聖姚仙子一點錯都沒有,全是我在抹黑她,全都只是為了要殺她而找的藉口而已!”齊木面容扭曲,眼裡血淚滾動,一把抓住淵落的衣襟,狠狠扯住:“我卑鄙無恥什麼都做得出來,魔族就是這樣陰險狡詐,我就是魔族!你殺了我!”
“你殺了我啊!”
淵落眉頭緊皺,扣住他的手腕:“你瘋了!別瞎鬧。”
“是!我是瘋了!我瘋了才會對你認真,你什麼都是對的,我做什麼都錯!你根本吃透了我,我在你手裡根本沒有翻身的餘地。”
齊木哆嗦著鬆開手,看著被扯皺的衣襟,自嘲道,“要懲罰我其實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你一句話‘從來只把我當棋子,一切情義都只是我一廂情願’,我立刻自行了斷,尊上甚至不必親自前來,讓魔族髒了你的衣袍。”
淵落把他手腕握得很緊,齊木根本掙不開,很快紫紅一片。
“你說啊!放手!”
見他無動於衷,齊木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好,我知道了,我都明白了。仙尊是水中月,無論怎麼追逐,總是離我很遙遠,修為越高,越是感觸深刻。其實當棋子也不差,否則換成別人連見你一面的資格都沒有,我太貪得無厭了,憧憬仙尊的人千千萬,我何德何能連死心還需要尊上親自開口。”
話音剛落,握住他手腕的手微松,齊木頓時像失去了渾身氣力,強撐著面不改色要把手拿出,誰知稍一動卻又被牢牢握住,齊木不解,剛一抬頭便看到——
淵落握著他的手腕伸到唇邊,吻住紫紅處不動,又輕舔了一下。
有點癢,齊木渾身發毛。
“本尊從不說謊話。”
淵落沿著手腕被捏傷的每一寸仔細吻過,猛地一拽,把齊木整個攬入懷中,緊緊抱住,幾乎把全身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齊木方才怒極攻心本就強弩之末,這點重量觸不及防,差點沒站穩。大腦轟鳴完全沒反應過來,這些是什麼意思。氣還沒來得及消,拳打腳踢拼命掙扎,壓在身上抱著自己的人卻半點動靜也沒有,齊木大驚,還以為他是受了傷,驀然停住,趕忙道:
“你沒事吧,受傷了嗎?若是遭了反噬得好好休養,對不起,我不知道……還是先送你回魔域,或者我找個人……”
“別動。”齊木不動了。
淵落緊抱住不放開,重重嘆氣:“本尊要拿你怎麼辦才好。”
仙域,至尊殿堂外。
長約三丈的水鏡,裡面畫面清晰,兩人緊緊抱在一起。仙尊道衣素白,任由骯髒的魔血、焦黑的肉骨染身,像是要把人揉進骨子裡,面上些許無奈深深刺痛了鏡外人的眼!
“混賬!淵落你——這怎麼可能!”
仙塵拍案而起,面上陰沉到極致,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這一幕。凜然威壓不受控制,肆掠周身土地,如雷霆落地將平整的地面炸出大大小小的坑洞。波及部眾,無人敢動分毫。
“主上息怒,身體為重!”一群人中也只有宮漠敢站出來。
仙塵對他沒有半點好臉色,狠狠一掌甩在他腦上,頓時鮮血直流。
“沒用的東西!是他殺的,當真沒弄錯?
“千真萬確!為了萬無一失,屬下派人送去神蠱解藥有去檢視,在他走後不久,那仙族的的確確已經死了。”死得不能再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