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凡事皆有水到渠成之時,不可操之過急。”
如今自己已經在地級洞天佔據大半疆域,即是說自天外戰場歸來,便能得西苑苑主之位,如此輕而易舉,說是考核,實則是親自教導,簡直等同於內定。寧南看得通透,竟能看出七分,叫人咋舌,不愧是苑主。
齊木暗自心驚,當下不再推遲,單膝跪地。
沉聲道:“多謝苑主,齊木定全力以赴不負苑主賞識之恩,勤心修煉,為苑主分憂。”
寧南笑了:“很好!不必多禮,起來吧。今後我吩咐西苑元老照看你,若有困難儘管找他幫忙,若能得其信賴,日後西苑事務處理起來定會輕易許多。平長老極為嚴格,卻是西苑最為忠心的元老之一,他請願相助與你,想必過不久便會出現。”
齊木心頭一沉。面色如常,眼裡有了然之色:“弟子記住了,不知苑主可還有吩咐。”
“繼位之事待你從天外戰場迴歸後,再昭示於眾,以防不必要爭端。如此便好,你下去罷。”
的確考慮周到。齊木感激萬分。
“謹遵苑主教導,弟子告退。”齊木躬身後退,及至門邊。
“等會。”
齊木頓住,回首。
“不必多禮,”寧南雙目有些失神,輕輕呼吸:“今日說的話莫要告知暮鈺,我將不久於人世之事,暫時不能讓他知道。”
齊木呼吸一滯,片刻恢復如常,瞭然道:“弟子明白。”
寧南扶著桌角,並未回頭,對著齊木擺了擺手。
“下去罷。”
齊木出了西苑,已過午時,迅速往地級洞天飛去。煤球一直在識海中喋喋不休,齊木以一應著,神色並不見得太過欣喜。
一世苦厄,永無休止,端得灑脫,又能真正瀟灑多久?暮鈺啊……暮鈺。
【終是苦盡甘來了,廢木,如今就是改變主意想走,也由不得你了,當真是天意。你可想好了,這苑主可不好當,可若是有本大爺在,區區西苑苑主,就是這玄天殿也不在話下。】
“注意點,牛皮吹破了。”
齊木渾身發涼,頓覺不對,緩緩慢下來,不露痕跡地打量周圍,神色如常,答話道:“確實不那麼容易,有人來了。”
通體冰寒,恐怖能量波動頃刻間從前後左三方襲來,齊木眸光一凜,手腕翻轉黑芒咋現,黑劍於手,側身硬撼而上,猛擊在虛空勁風之上,鏘地一聲,手臂發麻。
劈開一道缺口,將殺伐徹底打亂,趁亂破開圍殺,齊木單手握劍橫在眼前,眸光冰冷,心如止水。
虛空扭曲,踏出一人。灰黑長袍,鬚髮半白,身體挺拔極為硬朗,面色上佳,竟是位陌生老者。不苟言笑,瞳眸中厲色明顯,似有電光湮滅,讓人膽寒。
“修為低微,不敵就該退!三方圍殺,唯留一線生機,你非但不從還以一己之力硬抗,死不足惜!”
面前狂風漸平,殘葉失了氣勁飄落,唯有一截樹枝幾乎被截斷,正是方才齊木砍中的那物。能化凡物為殺伐,殘葉為虛迷惑人眼,真正殺伐隱匿與其中,層出不窮。
的確為高人,就方才以黑劍相抗,竟有握不住的趨勢,能看出來人修為之強,定在自己之上。
齊木握緊煤球,穩穩立於半空中,眸光閃爍不定。
“弟子知錯,多謝平長老手下留情,弟子只是覺得三方殺伐,生路唯有一條,順之很可能有詐,死戰敵手定不會像平長老這般心慈,若落了圈套,不死半殘。”
老者幾分驚奇,冷哼一聲:“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卻也有幾分眼色,能堪破虛實一擊斬斷殺伐,的確有點能耐。不過妄想當西苑苑主,這點見識卻是遠遠不夠的。”
陡然間數道黑衣身影憑空出現在虛空及地面,面容看不真切,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均躬身立於元老背後。
“要想讓吾等心服,你還差了十萬八千里。苑主一意孤行,我等管不了,但若是元老院不同意,就是苑主寧南百般要求,你也不可能繼位。可明白,這是何意?”
就說好運降臨,一句話便是苑主,豈會當真如此簡單,四大苑均有各自暗部,組成元老院。苑主至高歷來說一不二,但寧南命不久矣,對而今的西苑而言的確禍不單行,但儘管如此,下任苑主繼位也是頂天的大事。
齊木沉眸,輕嘆:“弟子明白。”
“這些不過是西苑暗部小部分,就算苑主有吩咐,也不可能聽你號令。坐鎮你那小地方倒是可以,但以如今的你就算得了苑比第一,亦不過是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