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是什麼珠子,有什麼用,關係甚大麼?”
淵落神色未變,道:“也無妨。”
那是麒麟心是無上至寶,世間獨一,橫渡寂滅海,去往神界用一雙眼睛換得。
仙尊之眼乃至尊的一部分,能洞悉大道本源堪破一切虛無,不只是幻境,就連神級禁忌法陣也能一眼看穿暢通無阻,對戰破敵攻伐輕而易舉……
可單論價值,麒麟心卻比這個還要珍貴,因為那是至尊本身。
若是落在神獸血脈的妖獸手中,足以令血脈返祖,登妖神位。不過只要別吞入腹,禁制封印不除,看上去也不過是個普通珠子而已。
齊木道:“真的沒事?你又什麼都不告訴我。”
淵落說得很隨意:“沒了就沒了,從故友那兒得來的確不是凡物,不過本尊要尋回也不難,不必介懷。你有分寸足矣,別讓本尊失望。”
那隻麒麟乃深淵之主,與淵落同為天地孕育而生,幾萬年前被個人類傷了個徹底,死過一次,重生後卻還在幾萬年前的情網中走不出,連心都不要了。也不知要眼睛有何用。
在屋內磨蹭了數久,兩人才一塊出去。齊木望著淵落,眼裡的情意與喜悅顯露無疑,閃瞎了秦休的眼。
庭外很吵鬧,齊木沒理會,先拉著淵落坐下,給他倒茶,又給秦休倒了一杯。
短短一夜,態度轉變如此之快,前所未有,於是秦休愣住了。
齊木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一休哥,那人有眉目了麼?說罷,他不是外人。”
秦休道:“訊息沒錯,鬼匠最後一次現身便是在齊國,而後不見蹤影,其人行蹤詭秘,無人知道去處。他的三位弟子游歷在外,其實也都在找鬼匠本人。怎麼,你也想找他?”
他沒再去傾妖閣,換了個情報勢力,廢了近半年的時間打探訊息,得來的卻還沒有秦休花了五日來得多。
丹聖的確很了不得,外加上丹神唯一弟子的身份,秦休更是超然,許多勢力都能來去自如,被迎為座上賓。
沒人願意惹怒一位煉丹師,煉丹師的人脈遍佈天下,訊息四通八達,就連不世出的隱士強者也知道要和煉丹師打好關係,更何況丹聖。
也只有齊木不用操心這些,這位史上最年輕的丹聖對外人疏遠漠離,唯獨對他百依百順,任何人看了都咋舌。
“鬼匠最富盛名,弟子卻只有三位,寶器閣遍佈修真界,真正能比肩匠師族長的應該也只有鬼匠一人,三位弟子也不錯,若能加入地府該多好。”齊木嘆了口氣,道,“不愁沒錢賺了。”
秦休被他的想法逗樂了,笑道:“你還缺錢麼,靈石我多得是,你要都能拿去。”
“一休哥,你對我太好了!我連你人都帶走了,如果連你的財也不放過,也太沒良心了。”齊木想要搭著他肩膀,突然一頓,扭頭看向一旁的淵落,手臂轉過一個彎,放下。
秦休不笑了。
繼續道:“師徒幾人,個個對煉製寶器最為痴迷,與你說的匠師一族相差無幾,若能尋到鬼匠,或許他會對匠師一族的寶器感興趣。會加入也不一定。”
淵落放下茶杯:“鬼匠不在齊國。”
一句話吸引了兩人注意,秦休問道:“你知道?”
齊木目光火熱:“那他在哪?”
鬼匠的行蹤謠言無數,真假難辨。秦休有些驚詫這人一句話,齊木竟然會信,倒也沒有多說。
“那地方能進不能出,不出五六年,他就能逃出來。”
秦休大驚:“你擅推演?”
“他什麼都會。”齊木深信不疑,介面道:“看來鬼匠被困住了,等他出來再說,先讓人和他徒弟談談。”
“地府已經有弟子在做此事。”秦休好看的眉毛皺成一團,盯著淵落,卻也沒有太過露骨而顯得逾越。
齊木這個府主並非真正意義上獨自在外,可以說地府無處不在了。
他看了看秦休的反應,暗自心嘆。
齊木好歹還懷疑過好幾次這人是尊上,秦休就完全沒認出來,好歹也是見過尊上的人。不過著實不怪旁人,實在是仙尊沒了魔氣氣質太出塵,而魔尊一身寒氣隔了千米都能感受到,誰能想到這兩個決然不同尤顯得格格不入的身份,竟然是同一個人。沒有幾萬歲以上高齡,沒見過仙尊,認不出也很正常。
想想還有點小竊喜。
秦休不理解齊木為什麼一直繞著這人打轉,兩人一副關係親密,也不知鬧哪一齣。龍越退出百朝大比,其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