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貧僧一直都是如此淡定。
夜間無風,天氣尚好,吵鬧的聲音時不時蹦出來,不遠處三人依舊格外精神。兩個大男人端坐著賞月,各自想的隔了十萬八千里。
見齊木沒說話,暮鈺不知想起來什麼,神色有些難看,半晌恢復正常,臉色好了些許。
“忘記具體是哪一年了,大概在幾十年前,四苑大比轟動整個玄天殿,那一屆出現了一名稀世天才,以絕對的實力壓倒群雄的姿態勝過所有對手,未曾一敗成為魁首,響噹噹的驚才豔豔之輩,元嬰巔峰便可戰極境,洞天福地第一人,於是無數修士認定,他可戰峰主。此人傲視群雄,實力強悍,有著絕對的自信,他同樣認為自己可戰峰主,但為保險起見,一紙戰書下給了當時排在最末尾的峰主,並做好了挑戰所有峰主的準備。”
齊木道:“然後他敗了?”好像是聽說過這麼個事,雖不知暮鈺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既然聽了一半倒也生了三分興致。
暮鈺微笑:“那人在決戰中突破了極境。”
果真頭角崢嶸之輩,對戰生死間突破,悟性絕佳。
於是,齊木改口:“他贏了?”
暮鈺搖搖頭:“他敗了,慘敗,排在最末尾的峰主,和他玩了幾回合,最後一擊粉碎了他的右臂,只差這麼一點……”
他抬起手,食指和大拇指間比劃著一段距離,道:“頭顱就會半碎,二者境界相差懸殊令那人絕望,偶然頓悟,拼著半口氣突破了極境,可惜,還是敗了。過程中,峰主連法器都沒拿出來過。”
這些話既然說出來,自然不會是莫名其妙,齊木沒聽出個所以然,也不知道暮鈺想表達什麼。對那位挑戰者知道得這麼清楚,齊木無語道:“那個稀世天才是你?”
“不是。”
突然,靈光咋現,頓時瞳孔微縮,直起身。
齊木道:“那個最弱的峰主莫非就是你!?”
“不是,”暮鈺搖頭,神情有些捉摸不透:“不過,那時候我已經是峰主了。”
那位天才確實是瞭解了許多,才找上排在最末尾的峰主,最後甚至晉升極境,到頭來依舊是慘敗。而耍著他玩的只是最弱的峰主。很多年後齊木回想起暮鈺說的這段話,才明白他的意思。
那時候他已經是峰主了,那時候他的實力排在出手的峰主之前,那個稀世天才沒有挑戰他的資格。以前,他的強大有目共睹,響噹噹的無上峰主。而如今,坐在這位子,靠的是別人。修為日益退步再無法恢復,而這個本就屬於他的位子,卻還要靠別人來維護。
此時,齊木自然完全沒往這方面去想。
眸光幾分古怪,齊木道:“那你的運氣還真好。”沒有被人找上門,暴露渣渣本性。
暮鈺愣了下,好一會才笑出來:“是啊,運氣真好。”
眸光看上去有些柔和,很是清雅脫俗的一張臉,直視著齊木,又道:
“在那些人眼裡,我這個峰主招牌可是無用的哦,木頭,若是以後其他人找你麻煩,千萬別說認識我,報上谷流峰峰主的名號不止沒用甚至還會有反作用,畢竟某種意義上我可是惹怒了不少人臭名遠播呢。”
“木頭,千萬記住了。若是有人問起,只管說不認識我就好。”
齊木古怪地看著他,嚴肅地應了一聲。
暮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長身玉立:“舊傷復發果真是玩得太過火了,你年紀太小,那裡估計也大不到哪裡去,還是得多過幾年好好培養感情才行,我得回去閉關一段時間,待我出關就來找你。”
話音未落,齊木一躍而起,穩步朝著裡屋走去。
“木頭,別害羞,這是人之常情,早日習慣就好。喂,你去哪?”
肩頭被拍了下,齊木這才回轉身,面上了無波瀾,客氣地扒下暮鈺的手,正色道:
“聽得犯困準備去睡覺,話說你是誰?我們倆認識嗎?”
一鬆手,前者脫身回屋,暮鈺嘴角抽搐:“……”
第二日,輕鬆了好幾日,回到桃源,但見師父在品茶下棋,姿態從容優雅。
齊木此來,除了詢問師父有關書生以及暮鈺所言是否有紕漏,再次則是煤球只有在師父在場時,才稍微聽話,先前想到黑色液體可分割可硬化,自然也能變換各種形態,鞭劍刀暗器鎖鏈等等。
換言之,若是煤球變成霧狀被敵人吸入,在其體內聚整合液體然後瞬變刀刃,莫不是可以直接戳穿心臟!
若真是如此,此法器不只能殺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