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與之做出相同反應甚至更甚:田白旋風般逃到幾人身側,隱住身形,臉色比剛才更白了。
直至那人朝著這個方向走來,看到齊木的反應,另外幾人疑惑,露出幾分警惕。
暮鈺似有所覺,雙臂抬至眼前,寬鬆衣袖落下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腕,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似乎很是滿意,道:“別吃驚,聽說上次騷動太大才吸引了尊上的主意,這次我也是另一法子引人注意,幾日沒見,木頭你這身也太寒磣了點。”
並非這身五光十色的衣裳有什麼問題,只是暮鈺抬起的雙手上,十根指頭,十枚大寶石戒指……
齊木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洗澡,你夠了!快打住,不走過來,我們還是朋友!
花俏身影越走越近,齊木和田白的反應有目共睹,不知是敵是友,池傲天幾人面色嚴肅蓄勢待發。
齊木拍了拍池傲天的肩,意思是不必,終是偏過頭,道:“嘿嘿,好巧,你怎麼也在這。”
“來湊熱鬧而已,我就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逛,別這麼見外,都是自己人,”暮鈺一臉自來熟的模樣,特地歪過身子道:“要說我和你兄長也是老相識了,你怎麼見我就躲?”
田白不出意料被發現,抬頭欲哭無淚:“兄長說過,見到谷流峰峰主要繞道走。”
全場寂靜。
暮鈺一臉受傷:“你怎麼這麼聽你哥哥的話,太聽話了不好。”
田白低聲道:“不,兄長說的,我就聽這一句。”
齊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寂靜中格外突兀,疑惑地抬頭才發現只有自己一人在笑。周圍所有人面色慘白,暮鈺恰好側跨一步,陣陣驚噓聲,腳步聲整齊,所有人連續後退,留出偌大的空地,忌憚非常,避如蛇蠍。
“谷、谷流峰,竟然是谷峰峰主,快逃遠點……”
“什麼,怎麼是這位,這方位不好,快走!”
……
齊木扭頭,池傲天臉色也白了一些,其餘幾人臉色更是不好看。
想不到暮鈺在八大殿名氣都這麼響!
暮鈺神情淡淡,熟視無睹,依舊自來熟地攀談,另幾人最初回話有些不自然,事後近乎垮掉的臉,才逐漸恢復。
自同行多了一人,田白頓時矮了一截,再沒敢唱反調,倒是再看向齊木的眼神大不一樣,相較於其他人,此刻更是震驚,萬萬沒想到齊木竟然和谷流峰峰主也如此熟絡,簡直非人哉!還敢和他作對嗎,這還報復個鬼啊!
瞥了眼暮鈺搭在自己肩頭的手,修長細膩,五枚指環分量極重,如此誇大的做派卻絲毫不顯得俗氣,但重點不在這裡,田白抖了下,再次欲哭無淚。忍不住抓住了齊木的手臂,怎麼也不鬆開。
一時間有問必答,先前沒說的倒豆子般全說了。
“銘紋峰陣文錄上記載陣法符文之多數不勝數,數年前我也只是有幸觀摩過兄長的手札,偶然得知裡面最為高深的陣法均出自於一人之手,陣法造詣之高駭人聽聞,甚至能溝通天地大道,初任峰主當場折腰對之三叩首,而後敬之為銘紋峰祖師。因此無比景仰祖師,才想見上一面。只是對強者心生嚮往,才不像你們說的那麼齷蹉。”
齊木輕聲道:“還是祖師,從未聽說過呢。”
田白正色:“是的,這人正是魔尊陛下。”
有四大勢力對魔尊忠心耿耿,丹神峰,煉器宗,銘紋峰,天機門。一方勢力最為重要的煉丹者,煉器者,佈陣者,推演天機者,修士中心高氣傲地位崇高者,均忠於尊上,這四方勢力許多分支,遍佈於魔域八大殿,是魔域的基石,有這些支撐,哪怕魔族再怎麼反抗也翻不起波瀾。
只為一句話,對強者的畏懼與景仰。原來淵落還曾有過這樣的過去,並不是以絕對實力強勢上位,而是讓人心甘情願折服,以絕世強者姿態統治整個魔域。
於是哪怕不知其真面目,自願送死的人,數不勝數。
……他真的是魔嗎。
淵落這個名字,除了自己,知道的人又有多少。
“喂,木頭,九峰大會只剩一個月,時日無多了,前幾日書生還在找你呢,考慮清楚了沒?”暮鈺說的很隱晦,旁人聽了也不知所謂。
只是聽到書生二字,池傲天一陣欣喜:“書生兄也在,太好了,這次來一定得好好會會,這事有什麼大事嗎,閒來無事,我等能否去一觀?”
“當然可以,雖然比不過這等排場,不過也還是值得一觀的,”暮鈺揚了揚下巴,道:“得看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