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知道你苦,”跟著她說,
“十三年了,十三年了,我不管他,不見他,不管他,不見他,”
“是,不管他,不見他,知道你怕連累人,”
“他該死的,一槍就該沒命的,我跪著求啊,跪著求啊,——————”
“知道知道,妞兒,咱去看爹,看爹,”
唐用一把抱起她!
豬豬重啊,可人家是用心用魂用命在抱著這一生最愛,“保常!”
旗灩和落落追上來,唐用抱著他的瘋傻肥老婆轉過身,“放心,我會照顧好她,她是我老婆,她肚子裡是我的孩子,我命丟了都會保她安全,你們對她的情意,她知道,我也知道,可是現在這件事,你們確實沒有能力幫她,旗灩,落落,把你們手頭上的事情做好,保常真的記掛著你們。”
誠摯說完這一番話,匆匆轉身上了車,先把保常小心安放在副駕駛位,又招呼那邊已經起身的結巴龜兒,“誒,你也來!”
結巴龜兒一看,喲嚯!這是個解放軍長官咧,看肩頭官兒還不小,本能象有些瑟縮,可是那要命的肥婆又在他車上,好像還聽見,他是那肥婆現在的老公——————結巴龜兒去你媽的,一抹嘴巴子,一瘸一拐地走過去也上了車,心想,老子這次真來個“軍匪合作”了。
旗灩落落到底是懂事了,看著唐用的車遠離,看著他把豬豬帶走,就是眼睛紅的充血,也沒有再糾纏。
因為,他其餘的話都他媽是屁話,就一句,旗灩落落懂,“現在這件事,你們確實沒有能力幫她。”豬豬一直有個心病,看得出來,現在,豬豬這個“心病”爆發了,要幫她扛,不得不承認,真的只有唐用這狗日的八旗閻王,咳,誰叫這是他家天下咧。
“旗灩,落落,放心,妞兒的事兒算是徹底下地了,咱們先把樓上那小婊子處理了再說!”
突然,身後的燕子大喊一聲,氣勢洶洶!
燕子心緒難平啊,剛才聽見保常在唐用懷裡那痴痴傻傻的喃喃,突然間!好像看清了一切!
難怪,
妞兒甘願過這樣的苦日子一過就是十三年!保鳳沒死!
保鳳沒死!這個該槍斃的死刑犯,沒死?這後面牽扯進多少人情,多少人情吶!
妞兒真是真是膽大包天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可,她也怕啊,怕連累那些“幫助”了她的人,所以,寧願十三年不管不顧保鳳,就是為了死守住這個秘密!
難怪她寧願辜負了這麼多的“愛”,林覓,林兜兜,唐用,——————都不要了!寧願辜負著,也不願意牽扯,因為,妞子深知權力圈子的複雜,她相信林覓,相信兜兜,相信唐用,他們不僅不會害自己,甚至會不顧一切地為自己奮不顧身,可是,越是接近權力核心,鬥爭越殘酷,要是一旦被有心人利用————連累的, ————不僅,保鳳,幫助過保鳳的人,甚至,林覓兜兜唐用他們本身——————保常已經很苦了,再也擔不起這份“深情厚意”了呀。
難怪她寧願捨棄自己想照顧的旗灩和落落,她確實怕旗灩的姐姐這樣瘋狂的女人接著追查下去,因為一份如她自己所說的“冤枉”的完全不著邊的“妒意”而連累幫助過保鳳的人——————值得嗎?只有忍痛割義啊,她只能用甚至象“訛詐”一樣,錢來回饋保障旗灩落落。
難怪她如此“冷酷”地對小寶,“斷了吧”,燕子此時才茅塞頓開!
“ ——————你跪在我們家門口三天三夜!你在幹什麼!幹什麼!!你暈死在我家門口,我爹哭了!他真的哭了!他抱著你走了,這一走就是一個月,回來人就病倒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娘說他這是心病,心裡有魔!他死了!他是死在他心裡的魔!!——————你為什麼要害我爸爸,為什麼要害死他!——————“小寶的哭喊就在耳旁,此時想來,聲聲震耳啊!
保常是害了韓秋生哇!因為,可能就是韓秋生一手幫助她“救”了“該死”的保鳳!!
韓秋生那樣耿直原則的人,是他,一手扳倒了保鳳,卻,還是他,又“救”了保鳳——————難道還不是命裡最大“心魔”!!他過不了心裡那道正義的檻。
保常何不苦?她苦的煎熬啊,她要和小寶“斷”乾淨,“斷”乾淨了,韓秋生就還是清白,韓秋生人生裡沒有“保鳳”這個人,就永遠是清白的信仰,這就是信仰,
拼了命去,失去一切去,也不想叫他遠離,
燕子眼睛一直掉一直掉,就沒停下,她能想象,跪在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