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證,今天的可樂,是那天晚上我也算照顧了你一晚上,———”
矯情貨默默扒著飯,果然不出所料,保大姐開始“算賬”鳥,估計說著說著下句話就是,“我們不是一路人,沒有必要再這樣扯下去———”矯情貨在想用什麼話“堵”她,求她,纏她!真滴,抱著她睡覺的感覺實在太好鳥,不是因為發燒,矯情貨有知覺,那一晚上是他這幾多年來睡的最好的一覺!
誰知,矯情貨接茬的話都想好鳥,就等著她說“總結”性的“趕語”,保大姐卻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你看,我給你準備的是新碗筷是不是,”
矯情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怎麼一下子說這?
保大姐卻像在自言自語鳥,
“幸虧那個番茄我也沒有多伸筷子,你吃了沒事,————我有肝炎,要把你傳染了,這還真不曉得怎麼樣辦,———”
看著矯情貨條件反射滴就把筷子碗一放!口裡包著的是咽還是不咽?
保常繼續吃,捻了根魚香肉絲放嘴裡細嚼,恩,這家做的還可以咧。
保常又想,原來她再累,也還是習慣跟階級敵人鬥智鬥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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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姐姐,你哄我!你要有肝炎還能在亞酒幹?”禽獸還包著一口飯直叫喚,保常捻了一大口魚香肉絲放嘴裡不客氣地吃鳥,喲嚯,階級敵人還蠻“頑強”,也不是個純苕!
這一口吞下去,保大姐蠻不耐煩地油呲啦呼個肉肉嘴巴就衝矯情貨吼,“你曉得我在哄你撒,這就說明我有幾煩你,您兒醒醒好好不好,我這樣個人,這樣個生活環境———”保大姐用筷子把自己屋裡環繞一點,“沒有你想要的撒,那你就是想尋我開心?不興這樣恩將仇報的吧,我還是跟你做了證撒,————”
這個場面實在怪異。一個肥婆娘一手拿著筷子對他指指點點,滿口苦口婆心又滿口厭煩,————旗灩覺得實在怪異!可是更怪異的是自己好不好,他就覺得保大姐拿著筷子的肥指頭那白,她不停說話的嘴油油滴卻每說一個字唇形都那好看———旗灩也覺得自己著實賤,可是就是忍不住瞄著她一身小肥肉隨著語速顛顛顛,想到那一晚抱著睡的那個柔軟————不禁竟然有些痴迷的意思鳥————真是“賤”之極品境界!
保大姐說這多,對面的個苕,也不做聲,還望著她傻笑。保常意識到碰到個真不要臉的了,這搞鬼,拉皮條滴都怕不要臉滴,比齷齪下流比不贏他們撒。
保常也不做聲了,此刻確實覺得有點思維堵塞,自己跟禽獸的臉皮不是一個檔次,說理看來搞不通,必要時該用“武力”鳥,那個電棍就在床邊上————保大姐決定一不做二不休,飯一吃完,就開趕,他再賴,老子就用電棍“電”!
怪異的場面繼續延續,你說這兩個人,從外形上,天壤之別,從內心上,雲泥之距,卻就安安靜靜坐在個小桌子旁邊窩著,筷子那個盤子戳一下,這個盤子闐一下,扒飯吃也不做作,吃的相安無事,吃的和平友好,吃的———硬象過了一輩子。
就在正這“睦鄰友好”之時,隔壁黃奶奶突然牽著她家小黃進來鳥,“保常,你現在有沒有空———”
黃奶奶第一眼就看見鳥矯情貨,話堵在那裡,
保常連忙站起來,“黃婆婆你吃了沒有撒,”
黃太婆還盯著矯情貨瞧,有點一時消化不了,這小夥子蠻俊撒,“這是———”
保姐姐故意裝作平常,彎腰給黃奶奶拿過來一個小板凳,“哦,他是我們酒店的一個客人,他幫了我的忙,我請他吃個家常便飯,”
“黃婆婆好,”禽獸的嘴著實甜,這一喊,黃婆婆笑滴旁邊掉的牙都看得見,直點頭,可又不曉得怎樣跟他打招呼,就乾脆不打,直接笑著扭過頭看向保常,“保常啊,我有個事想跟你說一下,————”
黃太婆這就叫說話不看場合鳥,象這樣的事你私底下只有保常一個人的時候說撒,————這就是女人!不管有多老,看見漂亮滴,嘴就沒有個把門滴,“———我們那老姊妹夥的有個老鄉的兒子,在郵電局工作,鐵飯碗咧,今年36歲,————”
黃太婆就是個急性子,不分場合也不看臉色,
她難道沒有看到保常的臉色已經紅得象番茄?
她難道沒有看到她覺得蠻漂亮的那個小夥子飯也不吃了就盯著她瞧?
她難道沒有看到———她屋裡小黃已經跑到床邊上去摸那個俗名“電棍”的黑棍棍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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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