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嗯?”他吃了一口麵餅,然後放下了筷子。
“給我錢吧。”
他瞅我一眼。
“不是一開始我就說我為錢麼。”
“嗯。。。。。。”他點點頭。我一時沒說話。他說“繼續。”
“沒了。”
“啊?”
“沒了,就是要錢,沒什麼多說的,你明白的。”
他揚了下嘴角“多少?”
“10萬吧。”
他沒什麼表情,也沒立刻說話,我看了兩碗麵,最終還是看著他。
“行。”他最後說。
我心裡一塊挺沉的石頭落了地,砸得我心直疼。
一時,氣氛挺詭異,他昨天才說喜歡我,今兒我就要錢了,我覺得他也應該覺得我不過就那麼回事兒吧。
“就這事兒吧?”他問。
“嗯。”
他站起身,走到冰箱旁邊,開啟冰箱門,往裡瞅了瞅,又關上冰箱門,看了看門上貼的那些廣告什麼的,走過來,拿起電話,按了號碼,撥過去“喂。。。。。。麥樂送麼?”
我咬著一個漢堡,他也吃著,桌上是更像麵餅的兩碗泡麵。
他推給我可樂,然後說“要不是特別不能吃,我就不叫外賣了。”
“噢,還是外賣好吃。”
“見你哥了吧?”他突然問。
“唔。”我塞了一嘴,點頭。
“錢是要來給他用吧?”
“算是吧。。。。。。”
“嗯。”他點點頭。“我還是想問那個問題:為啥喜歡他?”
我搖搖頭“不知道,就是個感覺吧。”
“親哥?”
親,當然親。
我說是啊。
“怎麼就這麼自然地就喜歡親哥哥了?再怎麼說,也有血緣關係不是麼?”他問。
“20年了,身邊就這麼一個人,小時候被他牽著鼻子走,大了還是被他牽著鼻子走,要不喜歡他,早瘋了,我沒瘋,也就是喜歡他吧?是吧?”
他默默無語,似乎在想著什麼。
過一會兒,忽然說“今後我牽著你鼻子走。”
關棋跟我說,10萬現金他暫時拿不出來,這是事實,因為家裡的現金都花在關亮治病了。之前有個老房在5環附近,他打算賣掉把錢給我。他跟我說,他之前都在考慮這件事,但是不知道給我多少合適,今天既然提出來了,他會盡量滿足我。
“要是你真獅子大開口了,賣房子不夠,我就只好以身相許了。”
我笑。
他真給我面子,把我要錢這事兒化解得跟理所當然一樣。
我跟孟昭說,關棋的房子賣了就能籌到錢,串哥的事兒就能解決。
孟昭說,他這是拖時間吧,賣什麼房子?
我跟他說,你差不多行了吧。
孟昭說,我一天到晚跟那個娘們周旋我他媽的快瘋了。他瞟著我說,我告訴你,我再這麼下去,性 無能了我,喜歡不了女人了,我怎麼為孟家傳宗接代?
我沒說話。
他看著我,你別給人騙了還美滋滋的你!
我問關棋關亮是不是出院了?為什麼也不見你去看他。關棋說,他還沒完全恢復。可是他沒有回答我為什麼他不去看他。
他很喜歡摟著我睡覺,有時候會突然就親我,然後一遍一遍地叫我名字。每當這個時侯,他就跟平常的關棋不大一樣,不是那麼坦然,不是那麼平靜,甚至有點瘋狂。
我們沒有做那件事,我的傷口還沒痊癒,有時還會疼。似乎,也沒到那個火候。
我決定去找工作,雖然,關棋給我錢,我當時沒要,他採取了個其他方式,把錢放在一個抽屜裡,讓我隨時拿。
我不想待在家裡,像蛀蟲似的。
我出去晃悠了一天,我的命很好,在一個購物中心的側門看到一個招聘啟示,上面說要給什麼熊樂園招聘扮演熊的演員,就是那種在大熊裡面,走來走去裝可愛的演員。
這個對我挺新鮮,我直接上樓了,沒想到,居然那麼多人在排隊,還要填表。
我四處看看,一個個都長的挺好,幹嗎非要演熊啊。
更詭異的是,這個還得面試。莫非,這個年頭,工作都緊俏成這樣了?
我等著叫,咱也競爭一把。
我的名字被叫到的時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