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
感嘆一番後,他看見床上歪在那裡無精打采的我,然後問
“誰給你開的房?”
“投資人。”
“為毛?”
“我喝多了。”
“喝多了就給你開房?”他瞅瞅我說“投資人男的女的?”
“男。”
“你們洗鴛鴦浴了?”
“分著洗的。”
“合著你是打算跟男的死磕到底了?”
“我他媽什麼也沒幹。”
“那為什麼你得了這角色?”他不以為然“你又沒有三頭六臂。”
“我有激情,有爆發力,我是腐瑞詩愛而……”
“什麼什麼,放什麼鳥屁。”
“我是新鮮的空氣。”他們就是這麼發音的。
“去你的吧,新鮮空氣多了,為啥要你這樣的啊。我就說嘛,肯定有什麼問題,前兩天平白無故給了我1萬,說什麼從關棋那廝那裡刮的,鬼才信,沒準兒就是這個什麼投資人給的定金,我看肯定你丫跟男人上床之後就不要臉了,逮誰都行了,是不是?”
我火兒來了,感情我就該什麼都不是,但凡我有點人樣,我就是不要臉換來的,我就不應該,我指著他說
“是啊,我逮誰都行,你來呀。”
“去你媽的小兔崽子,我就是一直太縱容你了我!”他張牙舞爪地撲過來,我就著酒勁,胡亂拿起旁邊什麼東西,就朝他扔過去,他好像被什麼打中了,但是沒有阻擋住他衝過來的態勢,他把我按在床上,結結實實地抽了我倆嘴巴,我估計他早就想抽我了,他氣勢洶洶地說
“我他媽的從小把你養大,不是等著看你被男人操了屁股住五星飯店的,打從你認識了關棋那廝開始,你就開始不三不四的,我告訴你,你別給我得寸進尺,不然我把你從樓上扔下去,也不會讓你再留在這世上現眼!”
我現眼,在孟昭的眼裡,我也是在現眼。
他就是那種可以為了生存去當鴨頭,為了哥們義氣讓我去被串哥玩,卻完全不會接受我喜歡男人這件事的人。
我仰著臉看著他,他腦門上在流血,我砸中他的是菸灰缸,他的血滴答地落在雪白的被子上,猩紅,看得我眼睛直髮脹。
我的臉被他打的火辣辣的。
他把我揪起來,從旁邊拿起衣服,摔在我身上“趕緊給我穿上,走人!”
我按他說的話做了,因為他頭上的血流的挺兇。
從浴室拿了條毛巾,捂在他頭上,我們倆去了附近一家醫院,醫生對他做著處理,我在一旁看著,他跟醫生插科打諢的時候又恢復了常態,他一直沒理我。直到我們一起坐了計程車回家,家的門還被反鎖了,孟昭拍著門,使勁地叫白亮開門開門。
他回頭跟我說“白亮這丫挺的睡覺倍兒死,打雷都轟不醒他,不知道地敲多久,不行我就踹門了!”說的很自然,就好像我倆是跟平常一樣從外面回來,而不是他現在裹著一頭紗布。
我沒說話,他瞅了我一眼。剛要說話,白亮睡眼惺忪地開了門
“嘛哪哥們兒,這大夜裡的,你是要拆房啊?”然後他瞅清楚我們倆後,眼睛瞪大了“這是跟誰打架了?”
黃力奇第二天給我打電話也問的這句“跟誰打架了?”
我說沒有。
“房間裡床單上都是血,菸灰缸掉地上了,浴巾少了一條。酒店給我打的電話。”他解釋狀況。
“我流鼻血了。然後也止不住,就捂著出去了。”菸灰缸我沒說。
“菸灰缸上可都是血跡。”他聲音不悅耳。“給我惹事兒是小,可別給王總惹事兒。王總脾氣不好。”
我趕緊說,真沒事兒。
孟昭昨天夜裡哼哼一晚上,說頭疼,我爬起來好幾次,後來發現他就是故意遛我,一會兒喝水,一會熱,一會兒說疼的受不了,一會兒又說是不是該吃消炎藥了,等等。弄得我日上三竿了,還睡不醒,黃力奇的電話把我吵醒的。
孟昭坐在那兒吃泡麵,我在上鋪問他“你今天不出攤了?”
他說“我傷成這樣怎麼出攤?”
我無語。
白亮敲門進來,大聲叫嚷“不是吧,小孟,你真的拿下那個角色啦?”
我從床上支著身子對著他嗯了一聲。
“請客請客啊,雞窩裡飛出金鳳凰啦。”
孟昭溪流溪流地吃著面,白亮說“你們哥倆昨到底怎麼回事兒,一個開門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