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死亡的原因很是不能讓人知道。
趙家長子也就是趙元溪的父親與蔡氏伉儷情深,自從愛妻去世之後,他思念亡妻,不久亦追隨而去,反倒只留下一兒一女兩個可憐兮兮的孩子,自此趙家老太太呂氏就將他們兄妹抱到幾院中養活。
可是,這一系列的事情最終導致趙蔡兩家交惡,蔡家怨恨趙家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從此幾乎不再與趙家往來。就更不要說,扶持趙家發展,趙家老太爺的一番心思也算是徹底白費。
不過這些事,趙元溪就算知道也不會對別人言講,到底是家族醜聞,知道的人多了,也只有壞處沒有益處。但是,她不說並不意味這件事自此就這麼結束了,仇他一定要報!
又走片刻時間,林玉岫從窗戶外望出去,果然看見一家從外面看就透著磅礴大氣的二層小樓臨街而立,高高的門臉上寫著的正是“德勝樓”三個古樸沉穩的大字。
林玉岫雖然不曾練習過書法,不過看懂卻不成問題。單是這幾個字,就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一般人所寫,最少也是一代大家的手筆。看這個牌匾,就該知道,應當是傳了幾代人的,鄭家在府城能佔一席之地,果然也不是沒有緣故啊。
就只是從這幾個字,也能看出來,德勝樓的底蘊深厚。看起來,趙家想要佔據定遠城的整個市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鄭家不如想象中的弱啊!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趙元溪先下了馬車,然後伸手打算扶著林玉岫下馬車。
林玉岫看著趙元溪伸出的手,顯示一愣,隨即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雖然,她很想自己跳下來,可是想到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最終還是伸手讓趙元溪扶著自己下來。
往前走幾步,就到了德勝樓的門臉下面,看著高高的門臉,林玉岫多多少少覺得有些壓抑。到底今天來存了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如不然,她一定不會有這樣的壓力。
她長出一口氣,算是定了心神。
趙元溪看著林玉岫如此,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笑說道:“怎麼,你怕了?”
在趙元溪看來,這也算是同行相忌了,他們今天來的目的可不單純,多少是抱著從別人家裡偷師的意思在裡面。別說是林玉岫,就是他都覺得心裡有些惴惴的感覺。
既然已經定了心思,林玉岫反而平靜了很多。左右就是來看看,也算不得剽竊,要真說起剽竊,反而是要剽竊後世的許多想法和設計呢。
“有什麼值得怕的?我雖然是小地方來的,沒什麼見識,可左不過就是看上看不上的問題罷了,若是看上了我就多買兩樣,看不上了等回頭再說就是。”林玉岫看看門內似乎有小廝的影子,淡然的一笑說道。
趙元溪一愣,瞬間卻又明白過來了,這可是到了人家店門口了,要是有什麼端倪,還不被人當場攆出來?沒想到林玉岫倒是個機警的。
果然,二人才從門口走進去,林玉岫值來得及掃了一眼,看到一樓的客人不少,她也不說話,就只站在大廳裡等著。
果然,才立住腳步,迎面就有一個小廝上前招呼:
“趙公子來了?您二位裡邊請。我們店裡最近可是上了不少新鮮的貨品,不知趙公子您今天來是打算買些什麼?小的給您介紹介紹?”
這小廝看著不過才十三四歲的樣子,可是從他的神態說話卻能知道,他絕對不時才到鋪子裡的,最起碼也是在鋪子裡有三四年的時間了,也就是長時間的在鋪子裡才能如此老練。
小廝的話音才落,林玉岫正打算回話,忽然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哎吆,這不是趙家的大爺嗎?今天怎麼有閒情逸致到我們家這小店裡來了?我們這樣的小廟門只怕是容不下你這樣的大神,我家的屋頂被您撐破不要緊,仔細您的身子受傷。”
林玉岫回頭看去,才發現身後站著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少年,年紀比起趙元溪大概也差不多,應當就是十四五歲左右的年紀,臉上稚氣未脫,可是說話的時候卻帶著明顯的譏諷。
此時他斜著眼睛看著趙元溪,似乎對於他很是不屑一顧的樣子。兩個人一看就是那種接近於水火不容的情況。
“鄭瑞和,如果不是我這位表妹眼界高,看不上尋常的東西,來的時候帶的東西又少了,我才不得不陪著她來這裡轉轉看看是不是有合心意的首飾,你以為我願意來你家鋪子裡?”趙元溪當下沒好氣的說道。
只是明明是假話,卻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一板一眼的,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不得已才陪著自家表妹轉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