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哪隻貓不吃腥的?
可自家主人呢?
一沒表小姐的手段,二沒表小姐的心眼,進了這大宅門裡,倘若沒有自家母女幫她保駕護航,肯定被人生吞活剝了。
可有什麼是比自己的女兒成了姑爺的通房這更好的辦法呢?
雖然女兒的姿色比玉秀和玉珠是差些,不過,架不住女兒聰明啊。
倘若女兒肚皮爭氣點,搶先懷上一男半女,可是個很爭臉面的事兒!!
自己的女兒會把孩子給主子,那玉秀和玉珠可不會,說不定還會使什麼壞心眼呢。
更何況女兒和主子自小一起長大,姑爺這麼好,怎麼著,肥水也不能流外人田不是?
“額娘不會送人來的,徐嬤嬤想太多了。”弘晝一掀簾子進了來,臉色並不好看。
“爺。”瓜爾佳氏有些委屈的從玉蝶手裡接過茶碗,放到了案几上,然後輕聲的說道,“妾身不是妒忌,只不過,還沒挑好,爺,玉鳳,玉珠,玉秀你也是都見過的,你覺得哪個合適,就挑哪個,本來就是預備侍候你的,最重要是你喜歡。”
雖然嘴裡是這麼說的,瓜爾佳氏心裡是陣陣的犯苦。
哪個女人願意把自己的男人送進別的女人懷裡的。
是個正常的女人都不願意。
可偏偏自己嫁的男人是當今聖上的侄子。
是聖祖康熙爺的皇孫,以後說不定,會有更大的富貴在等著他,他的身邊總是會有別人的,奶孃有句話沒錯,至少她們比外人忠心些,更加容易拿捏些。
弘晝嘆了口氣摟著妻子的肩膀道,“你不願意就不要安排,我又不是那色中餓鬼,還每天都要找人侍候的。”
一邊安慰著,一邊又厲聲地衝那奶孃說道,“徐嬤嬤,我看在你奶大小魚兒便放過你這次,倘若再有下次,我直接修書一封,把你送回福建鎮海公府去。”
“六阿哥,這不合規矩啊,老奴……”徐嬤嬤一聽弘晝要把她送回福建去,便有些急了,這真回了福建,哪裡還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這二太太可是眼裡最最容不下沙子的了。
更何況,哪裡聽說過,被遣送回去的奴才有好果子吃的。
二太太才不會管這個呢。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在這兒,爺說的就是規矩,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弘晝厲聲的說道。
徐嬤嬤見狀沒法子,便帶著女兒灰溜溜地出去了。
玉蝶看著姑爺這麼疼自家主子,自然高興了,便出去,順手關了門,在門廊那邊搬了個小凳子繡起了花來,順便把二人把風。
“來抹抹眼淚。”弘晝看了眼自己的小妻子把帕子遞給她。
“額娘是個講道理的,不會隨意安排通房,你可別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或者為夫有什麼讓你不滿的?所以,你要把為夫送給別的女人?”弘晝假裝委屈的說道。
裝委屈扮可憐,可一向是弘晝的強項,別說瓜爾佳氏抵擋不住,哪怕是雍正,有的時候,也會深信不疑,著了弘晝的道。
“爺。妾身哪捨得,只不過,規矩不是如此嘛。”瓜爾佳氏一聽,也顧不得抹眼淚了,便立即爭辯道,要選通房,是自己最痛苦的事兒,誰願意啊!!
“那咱就說定了,不找……”
“可爺晚上找誰侍候啊?”畢竟自己小日子來了,身有不潔。不能侍候。而且不是說倘若女人小日子來了,男人最好是連房也不要進的,這個髒,會給男人帶來晦氣的。
“又不要天天干那事兒的。我找書看過了。西洋的書……那個啥。你喝了生薑紅糖水沒?”
弘晝紅著臉尷尬的說道。
昨天晚上媳婦葵水來,自己還以為媳婦受傷了呢,後來她解釋才知道。
今天可是翻了一天的書。還順便問了幾個比較早經人事的小廝,反正人家也是各有說詞,後來實在被小廝們解釋搞糊塗了。
便去問了最有經驗而且學識最豐富奴才中的最高代表,張姑姑。
經過張姑姑的解惑才知道一些事兒。
其實本來是想去問額孃的,只不過,不是不好意思嘛。
也幸好自己記憶力強,記得平常額娘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喜歡在腰間揣個小小的變種的湯婆子。
一般在用的湯婆子是圓圓的,而額娘揣腰間的則有些長長的(具體參見熱水袋)。
當然了,額娘也就在屋子裡才用,真出去了,或者有外人的時候,肯定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