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那嬤嬤,就知道,人家是直接隸屬於七阿哥的,要不然,看見自己哪會這麼倨傲的。
這就說明人家的背後直接的主子了。
而七阿哥這麼做,絕對不會是為自己著想。
倘若現在在府裡的側福晉是有和原先的那位,就是大阿哥,大格格二格格三人的生母,笑起來有些像,長得有些七八份神似的話,那這位包子格格便是有**分,而且極像年輕時的那位了。
所以,人家不成為七阿哥的心尖子,那就是奇怪了,人家不讓這包子格格來寧華這兒就奇怪了。
七阿哥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後院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只不過,每家後院都會有這事,哪怕他身為男主人,也是不能去打破這種平衡的,因此,只要沒有搞得太大,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那包子格格的臉,一露到人前,還有誰會不知道的。
因此,七阿哥故意沒去見那包子格格,還立即讓人打發了過來。
這樣,哪怕後院的那些主子,聽下人彙報,也未必會相信。
畢竟那真正的側福晉過世的時候,府裡可是發作了很大一批人的,現在府裡有三分之一的人見過那側福晉的,都未必有。
替身未必真像,可倘若看見的人多了,那絕對的會有麻煩的。
因此,這也是七阿哥立即命人那包子格格來寧華這兒的緣故。
“爺會這麼做?”曾嬤嬤和張姑姑聽了寧華的分析,有些不可相信了。
曾嬤嬤是覺得,倘若真如福晉的分析,那福晉也太可憐了。
而張姑姑倒是覺得,這七阿哥雖然聽說挺多情的,不過為了一個妾氏這樣大動干戈,好像挺不可思議的。
“為何不能?愛新覺羅家代代出情種,只不過,這代,輪到咱爺了。”寧華抿了口茶冷笑道。
張姑姑想了想,“福晉的憂慮倒也或者是真的,要不然,宜妃怎麼會借成嬪之手,賜了這麼一個人下來的,不過,奴婢倒是想著,這姑娘會不會真是郭絡羅家的。”
“張姑姑的意思是,這姑娘就和那府裡的側福晉一樣,或者是替身,只不過,假借郭絡羅氏的?”
用不用玩這麼大啊?不是說這滿人家的姑娘不容易冒充嗎?
不是說會容易犯欺君之罪啥的嘛。
張姑姑見著寧華那一臉驚愕的樣子,便解釋道,“其實京裡也有些人家,會養些姑娘,也是當做正經人家小姐的養,到了一定的用場就說是乾女兒,義女一類的,那姑娘沒透過選秀,只說是賜下來的,只要七阿哥不說什麼,沒人追究,也沒事,倘若真追究了,人家郭絡羅家大可也捏造那人一個滿人的身份,只說是安親王部下的一個孤女,父親戰死一類的,人家郭絡羅家人心善,幫著養育長大成人。”
這倒是,只要給人家安一個滿人身份就行,這對宜妃來說太容易了,也沒哪個傻子會去針對宜妃,人家可不是好惹的,更何況,七阿哥高興還來不及呢,誰一舉報,就是得罪了宜妃和七阿哥,真沒誰有這麼蠢的。
“算了,不管這人是誰,反正我不需要她侍候,隨她們府裡怎麼鬧騰,反正都沒我什麼事。”寧華撇了撇嘴說道。
自己才不願意給人家養愛的替身呢,萬一人家在自己這兒插了人手,危害到知微和自己的安危怎麼辦?
要知道,自己的宅鬥係數可是零來著,說自己膽小也好,說自己沒用也好,反正自己是不願意放一個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的。
“現在奴婢擔心的是,福晉這樣怕是得罪了主子爺。”張姑姑小心地看了眼寧華,隨即又垂下了眼眸。
“得罪他的事,我可沒少幹,哪怕那姑娘以後在府裡出了啥事,爺把這責任怪到我頭上,我也認了,沒有什麼比知微最重要的了。”
小傢伙可不懂什麼叫妾啊什麼的,那包子姑娘長得一臉的和善樣兒,再加上知微最是容易相信人了,萬一上當受騙啥的,自己找誰哭去。
上次知微差點沒能從牢裡出來,人家還捨不得那個管家呢,那還只是個奴才,萬一知微傷在那格格手裡了,估計七阿哥會說,寶貝兒,我家女兒不懂事,你可別放心上,倘若心裡還不舒服的,我幫你再去教訓下。
反正本來就把七阿哥得罪了五六分了,最多升級到十分麼,有區別?
張姑姑嘆了口氣,便準備回屋子裡教導下知微去了。
不過,哪知居然找不到人,聽小草說,知微帶人出去溜馬去了,便坐了下來繡起女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