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的身影露出兩個頭,目光看著留侯府的門口的情況。
“丞相說的沒有錯,張良果然有鬼,如果我沒猜錯,剛剛的人肯定是晉國錦衣衛的人,那個青衣人應該是錦衣衛大統領衛莊,你去回宮將這裡的情況稟報給娘娘,我繼續留在這裡監視?”一個黑衣人小聲開口道。
“你小心一點。”
另一人說了一句,然後身影一個跳躍,遠遠越出數十米落在遠處的一個屋頂上,接著又是幾個跳躍,消失在夜色中。
“侯爺,李統領來了。”留侯府,書房中,一個家丁走進來向張良彙報道:“我把他們引進客廳了。”
“他們?”張良眉頭微挑,俊美的五官上露出一絲亮色,他抓住了護衛口中的他們兩個字:“你是說李然不是一個人來了。”
“是的,除了李統領之外,還有一個青衣人,不過戴著斗笠,小的沒有看清真容。”家丁如實回答道。
“青衣,難道是衛莊,不對,如果是衛莊,何必戴斗笠,如果是衛莊,李然也就不用來了,如果不是衛莊,又需要李然陪同,那麼,只有他了,晉王寧進之!”張良眼中閃過一絲亮色,有些驚異:“想不到他親自來了。。。。”
另一邊,侯府客廳中,李然坐在客席的位置上,旁邊還有一個帶著斗笠的青衣人,不多時,腳步聲響起,一抬頭,就見到張良從門口走了進來。
“見過子房先生。”李然站起身,向張良拱手施禮道,旁邊帶著斗笠的青衣人也站了起來。
“李統領客氣了。”張良也拱手向李然回了個禮,同時對後面的人一揮手:“你們都出去吧,沒有我的同意,誰都不準進來。”
“是!”
幾個家丁會意,躬身退了出去,屏退眾人,張良才將目光看向李然旁邊的青衣人,直接拱手行禮道——
“張良,見過晉王陛下!”
張良一開口直接道出了寧採臣的身份,寧採臣也沒有再掩飾什麼,直接摘下了斗笠,事實上,他這身打扮確實是掩人耳目,而且是衛莊平時喜歡的打扮,自從赤練活過來,未轉的白髮換青絲,整個人也變了很多,穿著上,尤其喜歡青衣,寧採臣這次穿著身青衫,是演給外面的人看的,他知道,現在無論是張良還是韓信肯定都在呂雉的監視之下,他這身打扮,可以騙騙外面的人,讓他們以為是衛莊,寧採臣也是這個目的,他來到長安的訊息還不打算暴露出去,不過張良猜出他的身份,他一點也不在意。
“久聞子房先生大名,今日算是見上了。”寧採臣看著張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目光不留痕跡的打量對方,漢國三傑,張良、韓信、蕭何,他見過蕭何,但還是張良和韓信都沒有見過,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張良。
俊美儒雅,這時張良給寧採臣的第一印象,一身白色儒衫,身形不是很高大,但是修長挺拔,站在那裡,給人一種玉樹臨風,丰神如玉的感覺,五官精緻而俊美,一雙眼睛漆黑明亮,像是星辰一般,最主要的是,張良身上的那股書卷儒雅氣質,真的讓人難以忽視。
“能得晉王掛懷,是子房的榮幸。”張良輕輕開口,語氣很輕,就像是一陣清流,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哪怕是聲音,都讓人感覺很舒服,舉止優雅而不失禮儀,右手伸出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請!”
“請!”
寧採臣也做了個客套的手勢,和張良一同坐了下來,旁邊的李然則是走出了客廳,走到門口處,在外面警惕放哨起來。
“想不到晉王陛下會親自來長安,子房何德何能,能讓陛下親自前來?”張良坐下來,親自給寧採臣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現在長安雖然平靜,但是暗流洶湧,陛下前來,卻是有些冒險了。”
“最近呂雉和蕭何步步緊逼,恐怕,已經有宗門的強者到長安了,不是崑崙的那兩位,因該就是普渡了。”說完,張良輕輕一嘆:“宗門與王權爭鬥由來已久,縱然我諸子百家當年發動百家之亂,亦不過事出有因,這個天下,可以由不同的王朝統治,但是不能由宗門統治。”
一百年前的百家之亂,百家諸子在長江伏擊嬴政,這件事情由百家發起,但是卻參與的人遠遠不止百家,還有宗門,那一次,百家和宗門算是統一戰線,但是這並不是說百家和宗門的人就站在了一起,事實上,百家對宗門有很大的牴觸,百家雖然各自爭鬥,但也只不過是為了爭一個正統,但是在本質上,百家的思想是為王朝,為天下,希望建立一個太平盛世,而宗門則是欲凌駕一切之上,這與百家本質就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