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的時候才發現，她正在發呆。

想到她方才說的‘源於愛或激情，也因衝動而存在’，或許對她來說是因為衝動，但姜修反問自己是因為什麼，他沒答案。

愛？談不上。

激情？也不是。

衝動？也沒有多少盲目。

大一競賽隊伍選拔的結束之後，他走出教室，又遇見了來找葉姝的林朝白，她們兩個不知道有什麼課後行動，他鬼使神差地她們身後。

姜修也是那時候知道林朝白和葉姝關係很好。她們去食堂吃飯，一路上她們兩個在聊天，聲音不大，但如果有心偷聽，聽清楚也沒有問題。

葉姝在為了競賽太忙而放棄喜歡的業餘愛好而煩惱。

在姜修看來這種煩惱無聊得很，他打小時候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可以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在他打算收回注意力的時候，林朝白開口勸著葉姝。

林朝白：“競賽是競賽，興趣是興趣，為什麼兩個不能兼得？”

姜修心想，貪心。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兩個字被走在前面的人聽見了，她回頭看他。

“貪心怎麼了？做一個貪心的人沒有什麼不好。這個世界足夠大，不用擔心容不下那些貪心。只有貪心的人才會去折騰自己有限的人生，把握每一個精彩的時刻。”

那是姜修第一次打量起面前這張臉。她說完就轉了身挽著葉姝走了，短暫一瞥，卻是過目不忘。

之後當姜修瞭解到了林朝白的脾氣，他總覺得如果那會兒她不揣著她的溫柔人設，大概是轉過身抓著他領子指著他鼻子罵一句關你屁事。

說不定還要揍他一頓。

後來姜修親眼看見她在巷子裡打架，她身上帶著乖戾和反抗。

反抗是姜修被文珊擺佈了十多年從來沒有成功過的舉動，失敗後等著他的是去山溝裡面壁思過。

被打的女生，扯著林朝白的頭髮還在罵：“林朝白你這個有爹孃生沒爹孃養的雜……”

那人話還沒有說話，林朝白給了她一巴掌，又踹了一腳：“你有爹媽，等會讓你爹媽打120來救你……老子只為學業犧牲的頭髮你也敢扯？信不信我往你這張多看一秒都眼疼的醜臉上潑紅油漆？”

他看見那些林朝白做那些暴力動作時候身上的光，那是她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