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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九章

似的往他臉上塗防曬。

老闆娘望著一溜煙快沒人影的方向喊著:“晚上早點回來,你爸爸說了給你燒螃蟹吃。”

林朝白從貨架上一袋白巧克力,一瓶甜味的牛奶,一包巧克力曲奇,一大把各種味道的棒棒糖,還有些買了別的但盡是一些棒棒糖。她結完賬,剝開糖紙,白巧甜到覺得口腔唾液都變得粘膩。可再甜都消不去心裡的苦,也甜不過小賣部老闆娘和她兒子那尋常的對話。

本來和唐旭堯約好的時間已經過了,開門,活動室裡沒人,想來他也不可能會來了。

衣領蹭著脖子有些不舒服,林朝白調著空調溫度,指甲劃過面板,勾到了細細的項鍊,她只稍稍一用力,項鍊的鏈子就斷了。車軸草形狀的吊墜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鏈子的扣子很小,林朝白怎麼都捏不緊。

煩躁帶著不愉快猛地在她心頭翻滾,她將手鍊扔在桌上,低頭埋在臂彎裡。

在猛烈的情緒背後,委屈不知怎麼的佔據了大頭。

孤獨是勾起了委屈的引子,平日裡孤獨潛伏在她的四周,她的潛意識裡,她所有的佯裝之下,它是那麼的清楚林朝白的所有軟肋,它只需要一個最簡單的由頭就能將她一擊擊倒,孤獨來勢不可阻擋,她螳臂擋車,毫無反擊的勝算。

她趴在桌上,被孤獨和委屈玩弄於股掌之中。

現在是該大哭一場的時候了,上回這麼哭,是林朝白喝了舅舅兒子的一瓶牛奶,結果被弟弟指著鼻子讓她滾回她自己家裡的時候。

她哭得盡興的時候,活動室的門開啟了,哭聲戛然而止。

林朝白從臂彎裡抬頭,開門的人逆著門外的太陽光,他看見了那張掛滿了淚痕的臉,身形在門外一頓。

是姜修。

無言的對望後,姜修將門關上,她側過頭,用手背胡亂的擦著臉上的眼淚。扯開林朝白對面的椅子,他看見了桌上那條斷掉的項鍊。

“這就哭了?”

項鍊是他送的,要因為斷了就哭了,他倒也是開心的。

林朝白否認,話裡的鼻音很重:“不是。”

姜修弄了好一會兒,最後用上了放在櫃子裡的工具箱了,林朝白有些坐不住,叮囑著他不要弄壞了。

姜修拿著鉗子,看上去熟練的不得了:“反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