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當晚時予就帶著兩百鬼兵向金吾山飛去,為了以防萬一將行蹤暴(露)給蕭斜,時予特意繞了個大圈。
當時予和一眾手下聚集在山神廟內商討應敵對策時,蕭斜的大帳內也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蕭斜和他手下的一眾兒孫還有頭目都坐在帳內麼只不過他們的表情可要比淮陽山的對手差多了。蕭明將前鋒營覆滅的訊息傳來時,蕭斜正要一罈珍藏了幾百年的美酒拿出來和部下分享,以提前慶祝那註定的勝利。可是這個訊息卻如一盆涼水直接潑在他頭上,“你說什麼?”蕭斜將手裡珍貴無比的美酒砸到地上,並惡狠狠地擎住報信小妖的衣領前後搖晃,始終不肯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不僅僅是他,滿座的手下也都是不信耳邊所聞,蕭明帶過去的前鋒營是什麼他們最清楚不過,其所屬的戰士個個都是身經百戰,可以說是金吾山精銳中的精銳,僅僅一個前鋒營就相當於金吾山妖軍實力的三分之一,他們甚至願意相信憑藉前鋒營就足以將時予打敗!昨天這個時候蕭明還回報說一切順利,可是沒想到才短短一天時間,前鋒營就被完全消滅了。如此說來,淮陽山的妖族豈不是實力驚人,遠出自己預料?
那個小妖被嚇得不敢做聲,任由蕭斜把他搖得頭暈目眩。蕭斜活了兩千多年,心志非凡,很快就恢復冷靜,鬆開小妖冷冷地問:“怎麼回事,把事情經過詳細說出來。”小妖急忙將蕭明的原話複述一遍。
蕭斜的臉色越聽越難看,這也正常,任誰聽說自己辛苦培養的子弟兵盡數戰死沙場表情都不會好的。最讓他難受的是前鋒營那些讓他引以為傲的兒郎居然被人像砍瓜切菜一樣地屠戮,要不是他歲數大了穩重不少,此時恐怕已經發狂單槍匹馬去找時予拼命了。可是他的那些兒子就沒那麼好涵養了,罵罵咧咧地要脫離大軍獨自去找時予算賬。
“父親、數位弟兄先不要光想著去殺人,勝敗乃兵家常事,重要的是我們必須保持冷靜,想出對策打敗敵人,為戰死的那些兒郎報仇!”說話的是蕭斜第八子蕭詢。這個蕭詢和他的父親還有兄弟不同,他天生就(性)格沉穩,機智多變,遇到任何事都喜歡先動腦子,而且能用腦子解決的事情都不會去用武力解決。百年前曾有兩個山頭的妖怪因為和蕭斜有點仇隙,於是聯合起來降妖攻打金吾山。那兩夥妖怪的勢力並不小,聯手之下倒也能和蕭斜一拼。
收到訊息後,蕭斜自然是立即集結人馬要和他們一決生雌雄,山內其他狼妖也是磨刀霍霍枕戈待發。可是蕭詢卻僅僅是淡淡一笑,道:“父親你不必急於出兵,給我三日時間,我定叫你們看出好戲!”結果三日後,一個訊息傳來讓所有人都傻了眼,即將來攻打金吾山的兩夥妖怪不知出了什麼狀況,竟然起了內訌,雙方廝殺一夜造成不小傷亡後,就各自退回了老巢。
經過這件事,蕭詢在金吾山的地位飆升,並被奉為金吾山的第一謀士。所以此刻聽到他發言,眾妖都稍微安靜下來。蕭詢站起來道:“父親,此事也怪我思慮不周,以為他們在如此大的劣勢之下只會死守山場,結果讓五哥著了他們的道。”
“老八,你是不是有什麼計策了?”蕭斜問道,他現在身體裡憋了一股氣,急著找時予好好發洩。
“我沒有什麼好計策,現在我們也不需要任何好計策。雖然二哥的前鋒營沒有了,可是我們的實力也依然在對方之上,只要我們將大軍開到淮陽山中,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他們的一切計謀都是徒勞的。”
“那要是我們到達那裡,他們見勢不妙跑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可事實上我們是不用擔心這個的,因為那個時予是淮陽山的山神,他不是跑不了,是沒辦法跑!”
眾妖都覺得蕭詢講得不錯,可是蕭斜的第七子蕭慕最是(性)情暴躁,這口氣憋在心裡還是堵得慌,嚷嚷道:“我們的大軍至少還要有十多天才能到淮陽山呢,我沒心情等,要不我先去淮陽山轉轉。放心我不會去招惹申虎他們的,聽說那裡凡人不少,我挑幾個吃了,讓那個小(毛)神也心疼心疼!”
“七哥去去也無妨,聽說你的狼影遁術已經練到圓滿,相信他們奈何不了你!不過如果你只是這樣簡單地潛入殺人的話,恐怕還沒殺多少就已經被他們盯上了,七哥不妨將此物帶去!”說罷蕭詢從懷裡掏出一個畫滿符文的竹筒丟給蕭慕。
這個竹筒蕭慕認得,是百年前一隻鼠妖送給蕭斜的,後來又被蕭詢得到。此物名為瘟魔嘯,其唯一的用途就是散播瘟疫,只要將筒蓋開啟,內藏的毒霧就會隨風擴散。毒霧所過之處凡人牲畜都會染上可怕的瘟疫,而且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