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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確實窮,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可即便心底有數,在看到隋瑾瑜揮金如土到這種份上,還是會產生一種荒謬的悲涼感。

薛妤面色不變,她敲了敲桌面,將話題拉回來:“皇宮那邊,是什麼情況?”

“那幫朝臣別的本事沒有,但就是一張嘴會說,腦子也能轉,裘桐換命,導致裘氏血脈斷絕的事變成了帝王病危之際,侍疾的裘召悲傷欲絕,染了風寒,也跟著沒了。再有就是裘仞,被前陣子某個修真門派獻上,被關在皇宮中的靈獸咬傷了,現在斷胳膊少腿的,太醫看過後紛紛搖頭,也說沒活頭了。”音靈氣得笑了一聲:“聽一聽,就這倒黴的勁,話本都不敢這麼編。”

“真行,合著所有事全被裘家遇上了。”

“現在那邊是什麼說法?”薛妤道:“新帝的人選。”

“一鍋粥,沒什麼確切的說法。現在朝廷上下分為了兩派,一派嚷著國不可一日無君,一派主張先顧好舊主的喪儀,反正全亂套了。”

“嗯,我這邊倒是收到了不少條訊息。”沈驚時像是沒睡好一樣,掛著眼下的兩團烏青打了個哈欠,道:“有朝廷的文臣,也有修仙世家,說的都是大差不差的話,方正呢,就是問我有沒有意思去當人皇。”

“不過我估計絕大部分的人都聯絡那個松珩去了。”沈驚時依舊是那副做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他優秀嘛。”

就在這時,十幾個夥計端著隋瑾瑜欽點的靈珍上樓來,一樣樣鄭重其事地擺在他們眼前的桌上,一張擺不下,就拼為了兩桌,上菜時的動作像是在捧著什麼無價之寶。

也確實是無價之寶。

都是隋瑾瑜拿來哄弟弟的。

他就那麼頂著張俊朗的臉,拎著其中一個特意吩咐過的盒子,頗為無恥地往溯侑面前湊,道:“十九,給你的。”

隋遇嗤笑了聲,簡直沒法看這一幕,九鳳倒是看戲一樣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扯著嘴角,露出那種擺在明面上,不加掩飾的嘲笑。

溯侑接了過去,但很快,他就將盒子放在一邊,修長的手指在一堆東西中翻了會,最後拎出來一小瓶清心露,這是提神的東西,但裡面加了清涼的草葉,不會有很刺激的感覺,是一種淡淡的舒服。

這在聖地,是很常見的東西。

隋瑾瑜一看,皺了下眉,關切地問:“這是怎麼了,精神不好——”那個“麼”字還沒出口,就聽溯侑說了聲不是。

他緊接著將那瓶清心露拿起來,擰開在食指指腹上沾了點,隨後落在薛妤的太陽穴上,不輕不慢地摁了兩下。

隋瑾瑜說不下去了。

他看了兩眼,表情帶著點隱忍,看了兩眼,實在沒忍住,憤憤別開了眼。

不止他這個親哥哥,之前笑吟吟看戲九鳳嘴角也變戲法似的沒了笑意,她嘖了一聲,沈驚時就接一聲,短短片刻間,兩人跟唱雙簧似的。

“行,能行,真能行。”九鳳朝薛妤拍了下手,道:“管、教男人你是真有一套。”

音靈:“好福氣。”

“之前有點不舒服。”原本就是強撐著抵抗那股睏意,等清涼的氣味在眉眼邊散開,薛妤骨頭都鬆懈下來,在知道溯侑站在她身後後,她肩頭一點點落下去,最後慢慢將大半重量壓在了他身上。

一個看著有點曖昧,又顯得親暱,像極了從後擁抱的姿勢。

溯侑承擔著這份重量,迎著周圍幾個或調侃,或打趣的眼神,勾唇扯了個極淺的弧度。

“我覺得啊,就這樣了。”九鳳同情地去拍隋遇的肩,道:“回去準備準備,下聘禮吧,反正隋家有錢。”

善殊見他們鬧了一會,之前凝滯的氣氛也衝散了不少,於是又開口提起正事:“那就還是按之前說的做,裘家現在沒有後嗣,朝廷和那些修仙門派不會願意我們插手確定新帝人選,能擔其位的就只剩昔年扶桑樹親自定下的另一脈,也就是松珩和沈驚時。”

“人皇不可修煉,將被永封靈脈。”薛妤手指在桌邊點了下,道:“松珩不願意。”

他既想修煉,又想掌控滔天的權勢。

全天下的好事就該被他佔著。

提著松珩這個名字,音靈就煩,她拿出手中的靈符,道:“我聯絡路承沢,他跟那人關係還不錯,看能不能問出什麼。”

“說起路承沢,這也是個人物。”九鳳笑了聲,從鼻子裡出氣:“若是因為個女人丟了繼任者位置,我還能想明白,畢竟紅顏禍水,英雄難過美人關嘛,但這因為個男人,我想不明白。說實話,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