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大得上面一層灰也跟著落下來。
先前那笑眯眯的婆子也變了副臉,指責地出聲:“不知所謂。”
總之,兩人確實被掃地出門,且過程格外狼狽。
善殊好脾氣地捲了捲袖邊,聽過身後女侍的低聲回稟後,有些擔憂地去看薛妤的臉色。
薛妤忍耐似的閉了下眼,再睜開眼時,臉上已經是難以按捺的慍怒之意,她道:“不給鬼嬰成長的時間了,現在佈陣,夜半子時動手,逼它和妖僧出來。”
“朝年。”她朝樹後喚了一聲,隨後將一件薄若蟬翼的輕紗衣丟到朝年懷裡,眼也不抬地吩咐道:“現在進去,給裡頭有孕的女子披上。”
“鮫紗。”善殊看著那件衣,感慨般的喟嘆一聲,道:“我還以為阿妤姑娘生氣,不想管這人了。”
畢竟生來高高在上的人,最受不得的就是冒犯和怠慢。
“沒。”薛妤道:“任務做多了,被關在門外的次數也多。他們不懂這個,沒什麼好生氣的。”
善殊想,內心真正強大的人,確實不會因為這點事而惱羞成怒。
那麼她臉色如此明顯的怒意,是因為什麼呢。
是這個被利用的人間女子和那條無辜逝去的生命。
還是某個不聽話,執意頂著生長期亂跑的妖族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