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圍了上來。
也不怵容碧青的黑臉,反正這些日子她們也看明白了,容相公人天生長著一張冷臉,心眼卻是不壞的。
便是打起車簾子就把腦袋迫不及待的探進去問道,“福女,您沒事了吧,早上聽說容相公抱著您去了醫館,周圍的人說是動了胎氣,現在怎麼樣了?”
“是啊,福女,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怎麼好端端的會動了胎氣呢?”
“劉嬸子,王嫂子,讓你們擔心了,我現在沒事了,昨兒個做了個噩夢,早上醒來就有點心悸,也不曉得怎麼就肚子不太舒服了,我家相公又過分緊張,結果鬧的讓全鎮子的人都聽說了!現在已經完全無礙了!”
“可當真?”
“當真哩!我們剛從榮陽城裡回來,相公不放心,非讓城裡的大夫也給診一下脈,那邊大夫也說是微微動了點胎氣,不礙的,已經喝過安胎藥了,這不你們看縣太爺還給安排了輛馬車,讓我們回來!”
“那就好,沒事就好!哎呀,真是謝天謝地!可把我們大傢伙給嚇壞了!對了那王大夫也被我們去數落了,都怪他態度不好,但凡好好說,容相公也不至於惱地話都不說便抱著福女你跑了,我們還當——”
劉嬸子話說了一半,就訕訕地停住了,想著以為她們走了,再也不回來的這話可不能說,沒的又讓福女和容相公聽了不高興。
可那話樣子都說了大半截了,便是突然地截斷了,後半句是什麼,蘇輕暖也能聽出來,不由莞爾笑了,“嬸子還當我家相公惱怒之下,抱著我不回來了,是吧?”
“呃,呵呵,沒,沒有!”
“嬸子多慮了,哪能不會來啊,這裡可是我們的家啊,再說了,早上慌亂之下,我家相公就拿個被子把我一裹就帶出了門,連雙鞋子都沒給我穿上,這真是要離開這裡,也不能這般省便,總是要收拾點細軟之類的吧?不然我們兩口子總不能喝西北風不是?”
眾人也聽出了蘇輕暖語氣中的輕鬆調侃和玩笑味道,知道福女她們是真的沒打算過離開鎮子上,不由大家都鬆了口氣,也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好了,嬸子,嫂子,你們幫忙扶我一把,我們先進屋去,總不能都在門口站著,這馬車是縣令大老爺的,還得讓人給送回去!”
說著,蘇輕暖便要從車廂裡出來,但見容碧青大刀跨馬的一躍便到了車廂後面,不等劉嬸子她們伸手,他就已經長手一撈,穩穩當當的便把蘇輕暖抱起,放到了地上。
蘇輕暖見他這般小心翼翼到人前完全也不顧及的情形,又是暖心,又是好笑,“容大哥,好了,我和嬸子她們先行進去,你去王大夫的醫館那走一趟,與人道個歉再回來!”
“嗯!”容碧青微微地頷首,這是他早便與暖暖說好了的,也沒什麼牴觸。
倒是王嫂子她們覺得有些太大驚小怪了,趕忙阻止,“容相公,不礙的,王大夫不是小氣的人,用不著特意去道歉,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的,沒的弄的太客氣,反而生分了。”
“嫂子不用勸,錯了便是錯了,哪能不說一聲,就是因為大家素日都是街坊鄰居,也都親厚著呢,才不能因為這事留下什麼不好的遺憾,容大哥去一趟迴轉來也是很快的,正好今天我饞一口嫂子做的金花魚湯,反正也大正午了,要不辛苦嫂子給我家做口飯?”
“這有什麼可說的,福女願意吃,嫂子的榮幸,得,嬸子,我們趕緊扶福女進去,然後我就去買魚回來!”
說著,兩人趕緊把蘇輕暖給小心攙扶進了門,容碧青則大步便往鎮上醫館的方向去了,速度很快。
這不這廂劉大嬸她們剛把蘇輕暖安頓回床上,讓她好生休息一下,王嫂子提著一個籃子才從廚房走出,那邊去道歉的容碧青居然已經大步回來了。
而見他回來,劉大嬸也乾脆放下剛拿起的針線簸籮,與王嫂子一起出門去買魚買菜了。
“容大哥,好了?”
“嗯!”
“王大夫沒說什麼吧?”
容碧青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早上那會兒容大哥你態度太急,我還深恐那頗有點脾氣的王大夫見你去道歉,不給你臺階下。”
“不會!”容碧青又是搖頭,“這裡的人還是淳樸的,並不喜歡難為人。”
蘇輕暖聞言笑了起來,這等贊旁人的話,可是顯少能從容大哥的口中聽到。
畢竟他雖然不說,可從他素日裡對人類的一些評價和眼神裡,她多少也看得出來,雖然容大哥對人類並無太多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