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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嗎?”

容碧青一聽這話,就沉默了。

然後還沒等蘇輕暖發現他的異常,他倏地一下就轉身遊了出去。

蘇輕暖這下驚住了,不知道他怎麼了,等她反應過來追出去,就已經連尾巴都看不見了,只見蘇輕暖趕緊撲向院子裡的井口,往裡看了去,卻只看到平靜的井中水面,和她自己焦急的面容倒影,完全看不到容碧青的蹤影。

甚至連他到底是不是進了這井裡,她也不確定了。

“容大哥,容大哥——你在裡面嗎?聽到你就露露頭,說個話,你別嚇我!是不是我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了,你別生我氣,我道歉,我不是有意的,你先出來好不好?容大哥——”

可惜,任蘇輕暖又是哀求又是道歉的喊了好一會兒,井裡也沒有一點動靜,容碧青就像壓根不在裡面一樣,把蘇輕暖一顆心,給揪得七零八碎的。

一屁股坐到了井邊的地上,想著她之前到底說了什麼,讓容碧青有了這麼大的反應?

居然一句話都不說,轉頭就走了?

難道是——她說要典當首飾的話,令容大哥自尊心受損了?

想想也是,他如今雖然不得已地恢復了蛇身,可終歸心裡當她是他的女人的,現在居然要令得自己去典當首飾過生活,容大哥的心裡能好受才怪!

想到這個,蘇輕暖也不由感覺懊惱又無奈了起來。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和這個時代的女子之間最大的區別在哪裡了,她太不夠細膩了。

在現代,女人和男人都一樣在外面工作,在職場拼搏,她家庭條件優渥,自己個性又強勢,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會掩藏自己真實的性格,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她身上,總是缺少一些女人該有的溫柔和纖弱吧!

所以她的未婚夫,那個無恥的男人,才那麼明目張膽的和那一向會裝白蓮花的閨蜜,搞到了一起?

到了這裡,她頂替了前身成了新的蘇輕暖,沒有一技之長,沒有了來自家裡的依靠,唯一擁有的就是容碧青這條大蛇了,心裡的憂慮和潛在的不安,已經不用偽裝和過度,她都覺得自己軟弱到前所未有了。

光是為了容碧青這條大蛇哭,都不知道幾次了。

她以為這樣的她,即便不完全像這個時代的女子,也總有幾分影子在其中了,卻沒想過外在的東西可能會隨著環境,有一定的變化,可骨子裡的剛硬,卻沒那麼容易被改變。

這不她直接的完全沒經過大腦的就說出了典當首飾的話,不就是傷了容大哥的心了?

要真是這個時代的女子,會採取的措施就是偷偷地去典當了自己的首飾,然後拿錢改善家裡的生活,同時繼續保持柔順溫婉的賢良姿態!

這是她的過失!

蘇輕暖承認她沒考慮這麼周全。

可另一方面,她的心裡又極委屈,就算她不小心說了那話傷到了容大哥的心,他也不用就這樣,理都不理她的轉身便走了啊!

哪怕說她一頓,罵她一頓也行,明明知道她就剩一個人了,他還這樣。

在來這個時空之前,她蘇輕暖幾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向人低過頭啊!

就是未婚夫無恥的背叛了她,她也沒掉過一滴眼淚,誰知自打到了這裡,她都快泡在淚水缸裡了,就是這樣,還是不能令容大哥滿意。

越想越覺得她自己屈得慌的蘇輕暖,那大眼淚珠子就越加掉得起勁了。

可哭了好半晌也沒人安慰,期待中的那條大蛇也沒回來,蘇輕暖就心底也發了狠勁了,想著走就走,反正現在戶籍也落下了,房子也有了,身上也不是一點銀子都沒有,她難道一個人就活不下去了?

女子當自強!既然註定了她是女漢子的命,何必非委屈自己變成白蓮花?

手背用力地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蘇輕暖扶著井口就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進屋子裡就繼續整理起了那堆首飾。

反覆猶豫了再三,終於從其中挑出一支式樣比較普通的步搖,是蜻蜓點水的式樣,垂下的部分串著是玉珠子,其他部分都是銀的,蘇輕暖毫不猶豫的就把玉珠子從那步搖上扯了下來,放回包袱皮內,握著那純銀的部分,就揣進了懷中。

剛要把剩餘的首飾找個地方藏起來,就聽到了房間地面傳來了響動,這是……容大哥回來了?

蘇輕暖還沒來得及調整好自己情緒,就見本來平整夯實地地面,床邊的位置,泥土都鬆軟了的往四周拱了起來。

然後,預想中緊隨其後會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