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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床上,緊張的心又鬆懈了下來。

魏子風笑著對我道:“今日你看著好多了。”

我提起興致對他道:“我們來下五子棋吧。”

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這段時間魏子風幾乎天天都來看我,陪我聊天,陪我下棋,這讓我在等待死亡的日子裡不再那麼苦悶。

“看我今日一定能贏你十盤。”他道。

我好笑的道:“我可是你師傅也,你一點都不留情的,有沒有一點尊師的心啊。”

他好氣的道:“你贏我時可是一點都不手軟,你也從來不愛護我這個徒弟呀。”

說話間知墨已為我們擺好棋盤,我先拿了顆白子放到棋盤中央。

他拿了顆黑子放在白子旁邊,道:“再輸了可不能抵賴哦!”

我笑道:“昨日你我各贏三盤平了,今日只要我再多贏你一盤,欠你烏龜就抵消了。”

我又拿起一顆白子正欲下時,猛然感到身體一陣巨痛,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我已再無力氣的趴在了棋盤上。

魏子風忙扶起我,喊道:“秋月!”

我努力的望向他,眼前卻是一片模糊,可過往的回憶卻異常清晰:

要是時光能一直停留在十歲生辰時我為你唱歌的那晚該多好;

要是時光能一直停留在蔚霞山上我們相依而坐的秋天該多好;

要是時光能一直停留在望春亭裡我們再次相守得那夜該多好;

要是時光能一直停留在你迎我入宮的那明媚的春日裡該多好;

要是時光能一直停留在我們在蔚霞山頂翱翔的那一刻該多好。。。。。。

我聲音微弱的道:“子風,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他怎麼還沒回來,我好想念他。。。。。。”

魏子風緊緊的摟住王秋月,淚水沿著面頰滑落,道:“你再等等!他就快回來了,快回來了!”

王秋月在他懷中再也沒有了聲音,兩隻手緩緩垂下,手裡捏著的那顆白子滾落到了地上。

離秦秉天出征已有五個月又十八天了,有一小隊人馬騎著快馬,朝著王康將軍的府上賓士而來。

領頭的那人正是秦秉天,他來到大門口翻身下馬,急急得朝府裡跑去。門口的鄭伯看到他後驚慌的喊著:“陛下!”跟在他身後。

秦秉天直接朝王秋月的房間跑去,滿心歡喜地喊著:“月兒,我回來了!你看我給你帶了很多好東西。唐國有很多好吃的,還有很多好玩的,你快來看!”

秦秉天直接推開門,走進王秋月的房間,卻發現房裡空無一人。

王康和他的夫人,還有知墨,聞訊而來,站在門口滿臉悲色的看著秦秉天。

秦秉天笑著問他們,“月兒呢?怎麼不在屋裡?”

王夫人幽幽的道:“陛下,你怎麼才回來?月兒她已經走了!”

秦秉天的笑容僵住了,感到不對勁的道:“她走去哪裡了?難倒一個人跑出去遊玩了。”

王康跪在他面前,道:“陛下,臣妄稱神醫,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救不了!”

秦秉天心裡著急的問道:“月兒,她到底怎麼了?快說!”

知墨傷心地道:“陛下,姐姐她死了,就在兩個月前,毒發身亡了。”

秦秉天覺得自己都快站不穩了,扶著桌子道:“胡說,這不可能!”

知墨忙將手中的包袱遞給秦秉天,道:“陛下,這是姐姐要我交給你的。”秦秉天木然的接過包袱。

這時樂兒跑進屋裡,大聲喊道:“姑姑你騙人,娘她沒死!”

秦秉天心裡又生一絲希望的看著樂兒,問道:“樂兒,你娘去哪裡了?”

“娘說她只是暫時離開樂兒,她說她只是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等到有一天樂兒也會到那裡與娘見面的。”樂兒天真的道。

王夫人抹了抹眼淚,拽著樂兒的手,道:“外婆帶你去盪鞦韆去!”知墨也默默地跟在王夫人身後,帶著樂兒出了屋子。

秦秉天跌坐在椅子上,冷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月兒,到底出什麼事了。”

王康含淚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秦秉天邊聽著邊將那包袱開啟,映入他眼簾的是月兒十六歲那年和他成親時穿過的大紅嫁衣。

包袱裡還有那支金步搖,他重新鑲刻的玉牌,他去魏國找她時託魏子風交給她的信,因為時間長了,那信上的字都陳舊了。

秦秉天將那支金步搖緊緊的捏在手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