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旭卻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又抽出一支羽箭!
他拉起弓,將箭對著殿前的每個人瞄了一遍,“陛下饒命!”的聲音此起彼伏。
他的箭瞄過德妃、瞄過皇后,最後瞄到淑妃頭上停了下來!
淑妃嚇的已站不起來,也說不出話,身上的汗水已溼透了全身。
她本能得護著肚子,望著已殺紅眼的周永旭。
周永旭的箭在她面前虛晃了一下,立馬改變方向一箭射到倒在一邊的刺客後腦上,那傷痕累累的刺客弱弱的啊了一聲,就再不動彈了。
他把弓扔給侍衛,對常森吩咐道:“還不快把淑妃扶回宮,她有孕在身不能太勞累了。”
常森忙示意兩個太監去扶淑妃,淑妃卻渾身癱軟,連腳都邁不動了,踉蹌的走了兩步。
周永旭恢復了一貫陰冷的表情,對所有人道:“朕這話只說一次,這後宮中芸妃永遠只是芸妃,她不會威脅到任何人的地位。如若有人再敢謀害芸妃,不論明的暗的,她只會比今日麗妃下場更慘!”
他說完起身快步離開,常森也是心裡害怕的跟了上去。
在場的所有嬪妃還未從剛才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中驚醒過來。
看到周永旭已走遠,淑妃再也走不了路,癱倒在地上。
“娘娘!娘娘!”兩個太監忙喊,“快來人!快把輦駕抬過來,送娘娘回宮。”
這時所有人的緊張情緒才慢慢鬆懈下來,皇后凝望著那湖水,已恢復了無風時的平靜,湖面上再也尋不到麗妃一絲影蹤!
秋去冬來,又到了我一年中最難熬的冬季了。周國的冬天雖然不如魏國寒冷,但卻十分陰冷潮溼。
來到周國已經一年多了,我已漸漸習慣了後宮的生活。
我拿著吳一鳴託周永旭交給我的書信,正細細的看著,上面詳細寫著施恩堂和惠民署的近況,還有些趣事。
我對這信淺淺笑著,想起自己夏日裡最後一次去施恩堂的事,自那次回宮後,就聽聞了麗妃暴斃的訊息。
我不再想去探究其中的原因和真相,知道的越多我對周永旭越恐懼,他雖經常在我面前,我卻感覺他離我是那麼的遙遠和陌生。
周國的後宮中似乎被一種陰鬱而神秘的氣氛籠罩著,沒有任何生氣可言。
宮裡的人對我也是敬而遠之,我也是求之不得,在宮裡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打破了這冬日裡的靜寧。
我放下手中的信,抬頭問道:“知墨,快去看看是那位皇子在宮外啼哭呀?”
知墨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朝宮門口走去。
這嬰兒的哭聲卻越來越近,我好奇的也欲走出屋外,卻看到知墨已跟在周永旭的身後一起進到屋裡。
周永旭手裡抱著個襁褓中的嬰兒,他正憐愛的逗弄著那嬰兒。
他把那嬰兒拖到我面前道:“月兒,你看這孩子好俊朗。”
我看了眼還在哭的嬰兒,道:“他的眉眼很像陛下!這是那位姐姐的孩子呀?”
周永旭試著哄住那嬰兒,道:“是淑妃生的。”
“淑妃姐姐生了嗎?是位皇子還是位公主?”我看那嬰兒粉嘟嘟的小臉,可愛極了。
周永旭道:“淑妃昨日生的,是位皇子。”
我驚奇得道:“陛下怎麼把才出生一天的嬰孩抱到臣妾這裡了,快給淑妃姐姐送回去。”
周永旭平淡的說道:“昨日淑妃因難產大出血,歿了。”
以前總聽人說女人生小孩就是一道關,想不到淑妃真死在了生小孩上,要是在醫學技術發達的現代,這種事是不會發生的。我心中暗暗替她惋惜,這麼年輕就這樣走了。
在周永旭眼中卻看不出任何哀傷,他把手中的嬰兒遞給我道:“月兒,朕想讓你來撫養他。”
我不接孩子,推辭道:“請陛下還是交由皇后吧!臣妾沒有帶孩子的經驗。”
周永旭依舊等我接過孩子,那孩子哭得更兇了,我不由對他憐愛起來,想他一出生就失去了母親,輕柔的把他抱在懷中,輕輕晃動他,哄他道:“乖乖!乖乖!別哭了!來親一個!”我湊近他的小臉,親了下。
他的哭聲竟止住了,周永旭笑道:“還說不會帶呢,朕哄半天也沒哄好,你一鬨就好了。皇后已有自己的子女,還是你來帶吧。你現在沒有孩子,朕也不能時時陪你,有時一個人在宮中也怪寂寞的。”
我不再推辭了,看著懷中的嬰兒做*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