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誰讓你將他帶到長安?你把聖旨當兒戲,你可知軍令如山,皇命如天的道理?”
“大哥,嘿嘿,你別生氣嘛。”謹風見少軒發火,立刻嬉皮笑臉地迎了上去。少軒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嘆了嘆氣。這個弟弟太善良了,見誰都以為是好人,從來不知道人心險惡的道理。愛憎都太分明,可是大祁的政局如此動盪,敵友難分。這種善良又會帶來多少風險呢?
“不過幸好,探子說他已經回了北平。他一路來江南,倒好象是跟什麼人會合似的。”
“回去了就好,我們繼續來談下獨孤,大哥……大哥……”
小錦看著換下來的那一件黑袍,早被撕得破敗不堪不能穿了。想起這些她臉又紅了一陣。如今她穿在身上的衣服有些偏大,應該不是特意準備的。身上帶著男子的氣息,她想脫下來,卻又找不到其他的衣服來穿。
“還合身嗎?”少軒走了進來,掃視了下小錦。
“你的?”
少軒點了點頭,她穿著他的衣服,有些寬鬆,顯得她更加的嬌小。
“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商量合作之事?”小錦吸了口氣說道。
“你確保你能贏這次的比試,進入皇宮?”少軒突然問道。
小錦遲疑了一下,終於是點了點頭。她都知道了這次選太醫的真正目的,那麼只要有機會見惠帝,見到皇子就行了。
“那我先送你回去。”少軒乾脆地說道,目前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了。她在府內,就和定時炸藥一般了。
“真的!”小錦一掃之前有氣無力的樣子,立刻精神抖擻起來。只要回去,她就是那個萬人愛戴的獨孤三公子!不用每天繃著個神經了。她興奮地跳了起來,就要往門口走去。突然,衣帶一絆,人重重地超前摔去。
少軒一個側身,一手攬到,將她卷帶進了懷裡。看來衣服不合身還是不要輕易穿了。
“大哥,我突然想到了修理獨孤家那臭小子的方法了……”門口響起了個大分貝的聲音。
“奸商……大哥……”謹風半張著嘴巴,看著房間內的兩人。那個獨孤奸商還穿著大哥的衣服,床邊是撕得破爛的一件男子衣衫。錦凰正依偎在少軒的懷中,臉上驚魂未定。
謹風臉色越來越困惑,皇甫少軒的龍陽之癖是朝中無人不知的。如今,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被他抱在懷裡,難道還有什麼好事嗎?謹風表情古怪,看不出是哭還是笑。
謹風清咳了兩聲,小錦真恨不得找個地洞給鑽下去。
少軒眼中精光一閃,又恢復了波瀾不驚的平靜。他只是輕巧一笑,溫柔地牽過小錦的手,動作中全是細膩和袒護,直看得謹風目瞪口呆。
“謹風,你來得正好。替我送獨孤公子回府。”他淡淡說道。
“什麼?我送奸商回家?”謹風猛地一喊,大哥什麼時候叫過他送什麼人啊。現在居然對這麼個利益至上的奸商這麼體貼,他除了長得眉清目秀還有什麼優點啊。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見到謹風那噁心樣,小錦心裡樂開了花,繼續用肉麻的聲音,有氣無力地跟少軒說著話。果然,謹風臉色很是難看,一陣陣地似乎要反胃。
“那怎麼可以!”少軒的語氣平淡中帶著嚴厲的霸道,兩人就這麼你一句不用了,我一句不允許地說著。小錦說話時候低著頭做嬌羞扭捏態,少軒說話的時候放下姿態地呵護著。這其中只有謹風恨得牙癢癢!
小錦眼睛時不時地看一看謹風,心裡賊笑得厲害。皇甫少軒雖然不露聲色,心中也是忍俊不禁。醜小子,剛把她丟井裡,噁心死你。
“我送你走。”謹風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的憤怒幾乎將她燃燒。
小錦昂起頭,趾高氣揚地從他身邊走過去,謹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跟了出去。
煙柳隨行滿長安,輕風輕水輕行囊。
回到大祁,小錦有種回家的感覺。沒有汙染的空氣,滿街挑著擔賣胭脂的小販,糖葫蘆的老伯乾脆的吆喝聲,還有那羽扇綸巾、白馬風流的書生俠客們,每一樣都如此的熟悉。小錦邊走邊逛,不知不覺手中多了不少小玩意,謹風耐心地跟著她後面走,這個獨孤三公子倒真可愛,喜歡些姑娘的玩意,還對著胭脂水粉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地露出頑皮的笑。小錦看著長安人來人往,好一派市井春光。單看這裡的百姓生活,怎麼能想象如今大祁的政局懸在一線,看似不起漣漪的水面,只需要一顆石子就能澎湃。
“哈哈,哈哈,我上榜了,我透過初試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