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躚在度劫宮獨佔一間偏殿,竭力推算大衍神術。厲無芒念其辛苦,事先煉製下幾顆天級丹,補益其精力。
七日後,困頓不堪的翩躚步出偏殿。見到厲無芒後,搖搖頭。“還是無有頭緒,但萬妖海卻將有大變故。”翩躚略微沉吟後又道:“或者與令圖魔軀有關聯。”
“翩躚可先調息數日,令圖事關天意,我等修仙者的確難以把握。”見翩躚臉色蒼白,厲無芒心疼不已。
待翩躚走後,厲無芒獨自思索一會,既然萬妖海有變故,還是該早作打算。喚來劉珂,囑咐其固守天歌山。過了兩日,厲無芒將翩躚留在度劫宮,與顏如花一道往南而去。
……
妖修群龍無首,孔雀、月毒龍算是其中強者,為躲避掃蕩大莽山的沖天宮修仙者,孔雀回到枯寂山,與月毒龍在山中修煉。這日忽然心血來潮,想到大陸紛亂,沒有青鸞主持妖修事務,有些悶悶不樂。
月毒龍言道:“兄長,不如往萬妖海走一遭,妖修在大陸實力弱小,想萬妖海波瀾壯闊,其中或有奇遇。”
孔雀道:“賢弟不提,我倒是忘記了。如今勢單力孤,需籠絡些幫手。萬妖海嘯海猿應該還待在胡島,集結些鱗族也是好的。”
“先前青鸞妖君在妖族一呼百應,如今以兄長修為最高,也該擔起大任。”月毒龍不是為奉承孔雀,這些日子實在是提心吊膽。
孔雀苦笑一聲。“為兄只是合體期境界,與巨擘修為天差地別。不說其餘幾個大陸,陸續有化神期強者前來,就是我鳳離大陸的強者,任何一個也能誅殺為兄。那裡談得上擔當大任?”
“還是要指望公子的。不過預先集結些勢力,待公子振臂一呼,我等去投靠也有些本錢。”月毒龍想的遠些。
“厲公子已經修煉至化神期。若不是先前被青鸞妖君限制,開罪過公子。我一早投奔天歌山去了。”孔雀嘆口氣。
月毒龍道:“我等先前處境公子是明白的,兄長何必擔心。只是天歌山是人修宗門,無緣無故走了去不好說話。”
“先網羅些妖修,其實嘯海猿怕是也急於投靠我等呢。”孔雀點點頭。
……
次日兩位妖修往萬妖海去,一路之上並無阻礙。到胡島後,嘯海猿感知孔雀氣息,自海中現身而出,執禮甚恭。“見過二位前輩。”
“嘯海猿。本座見你一臉晦氣,可是受九鰭鯊欺侮了?”孔雀早知嘯海猿、九鰭鯊不和,見嘯海猿氣色不佳,故此一問。
“前輩容稟,我與九鰭鯊雖然爭鬥不已,如今大陸亂作一團,此時同為妖修,早已言和。”嘯海猿略一遲疑又道:“九鰭鯊受傷,如今逃到胡島來了。”
“哦。難得!九鰭鯊逃進嘯海猿的海域?嘯海猿居然能庇護於他?”孔雀有些不敢相信。
嘯海猿道:“正是,十日前九鰭鯊被一怪物所傷。往胡島游來,被晚輩救助,現在海中養傷。”
“你所說的怪物是何物?我妖修相貌奇特者眾多。嘯海猿的模樣也不見得俊美,怎麼說出怪物這樣的話語?”孔雀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滿。
“前輩恕罪,此話出自九鰭鯊之口。晚輩想來傷他的一定不是我妖修。”嘯海猿連忙恭敬應答。
孔雀點點頭道:“不是我妖族修仙者定是魔修無疑,可前方引路,待本座問問九鰭鯊。”
嘯海猿應答一聲,落入海中,孔雀、月毒龍依然是人形外貌,分水向海底而去。
……
再說厲無芒、顏如花途經隆德大城附近。想到孔雀、月毒龍,便向枯寂山而去。入枯骨白地後。未曾辨識出兩個妖修氣息,知道孔雀、月毒龍不在山中。
故地重遊多有感慨。厲無芒邊走邊看,不知不覺來到祭壇。想到得自祭壇的木盒,厲無芒取了出來。這個木盒跟隨其多年,一直沒有辦法開啟。即使修煉至化神期的今日,依然對木盒束手無策。
顏如花道:“無芒,你得到這個木盒許多年,怕是要飛昇仙界才能開啟吧?”言語間有些調侃的意思。
“既然有緣收取,總有開啟之日的。”厲無芒話音未落,忽然感受到一絲熱氣自木盒傳出。十丈外的祭壇忽然金氣濛濛,顯得十分肅穆莊嚴。
“祭壇與木盒有所感應!”厲無芒神念一動,木盒隨即開啟。一顆黃燦燦的珠子露了出來。
顏如花目瞪口呆,看著木盒中拇指大小的圓珠。只見金珠上有繁複的銀紋,看起來就無比珍貴的樣子。“這是何寶物?”
厲無芒將金珠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