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有何見教?”厲無芒微微一笑,不願與對方糾纏。
“小弟所在的天魔宗有巨擘杜別真君壓陣,實力不言自明。不過以宗門之力驅逐厲兄,怕落下倚強凌弱的名聲。就小弟一人,將厲兄趕出隕星兇境就是。”柳思誠不提劉珂,言外之意當然是單打獨鬥。
厲無芒點點頭,手指古城笑道:“不如鬥鬥膽氣。小弟與柳兄就在城牆之下對殺一陣。”
要解救顏如花,必須靠近才行。周圍都是強敵,最容易被落井下石。拖柳思誠往城牆下決殺,魔宗投鼠忌器,其餘沖天宮、青鸞也因為白杜別的緣故,不敢肆意妄為。
柳思誠哈哈大笑道:“厲兄好算計,要拖小弟下水。城牆之下吉凶難測,為何非去彼處?”
厲無芒是豁出性命也要搭救顏如花的,聞言點點頭,語氣中帶著譏諷,道:“柳兄若是不敢去,到此何為?不如趁早出隕星兇境。”
柳思誠臉色難看起來,他自恃是有大運道的,既然厲無芒敢去,自己豈能服軟?只是古城之下決殺,顯然被對方利用,心頭不忿。
劉珂下頜微抬,目空一切的神情表露無遺。睥睨著柳思誠道:“宮主,劉珂早說柳思誠不過徒擁虛名,古城之下失去巨擘庇護,他豈敢涉險。”
“劉珂!你可敢與本尊一戰。”柳思誠氣的七竅生煙,對劉珂怒目而視。
“柳思誠,本尊修煉仙道時,你還未出輪迴,不知在何處吮膿吸血。居然不知進退,膽敢挑戰本尊!”劉珂目光中殺機畢露,語氣陰冷。
白杜別見柳思誠失去臉面,冷哼一聲。“劉珂,你待怎的?”
劉珂道:“柳思誠被尊為天魔宗魔使,卻是一副投機鑽營小人嘴臉。難道魔君要維護此人?”
天雷宗百十強者,見柳思誠推脫,都生鄙視之心。魔修強悍,當年古槐寧死不受血印之法,令厲無芒對其刮目相看。在天雷宗門人眼中,這柳魔使就是個懦夫。
白杜別對門人心思怎會不知,但其對柳思誠視若神明,無處不刻意維護。沉聲道:“劉珂,魔使挑戰的是厲無芒,你出言不遜,莫不是想死?”
劉珂岸然道:“杜魔君,死於不死由不得尊駕!度劫宮既然敢來,就不曾將天魔宗放在眼裡!”劉珂性情剛猛,就是知道必死,也不會皺一皺眉頭。
白杜別大怒,就要動手。柳思誠道:“魔君且慢。此事還是思誠與二人做個了結。”
白杜別隻能罷手,面沉似水看著劉珂。柳思誠心高氣傲,被劉珂言語一激,再也沉不住氣。“與厲兄之戰緩一緩,本尊想先領教劉掌門的殺招!”
劉珂道:“柳魔使,你不過依仗體內本源之力,才敢挑戰本尊。擁有如此逆天邪穢之物,就不怕觸怒九元界巨擘們?”劉珂心思敏捷,當眾叫破其中秘辛。
雖然都知道柳思誠自稱古魔傳人,但相信的人不多。柳思誠身懷本源之力,也就是白杜別、厲無芒心中有數。其餘沖天宮門人、天魔宗門人、甚至於青鸞,聞聽之後都是大吃一驚!
青鸞不再置身事外,騰身飛起半空,在五十離外虛空站立,眼睛死死盯住柳思誠。魔的本源之力非同小可,就是青鸞這樣的頂天妖修,也不敢不重視。
鹿邑謀、霸凌霄面面相覷,本源之力源自古魔,看來令圖已經在籌謀復生,否則怎麼會讓本源之力面世?令圖復生,九元界坍塌,這個後果實在是恐怖!
最為害怕的莫過於天魔宗強者,古魔要強大,就必然吸取魔修修為魔力,首當其衝就是魔修強者。看著柳思誠,所天魔宗門人眼中露出凌厲的殺機!
“含血噴人!劉掌門不敢與本尊對決就罷,如何生出本源之力的說辭?”四周氛圍變化,讓柳思誠只能矢口否認。
“有沒有柳魔使心中有數!我家宮主擁有焚天火,並不懼怕本源之力。本尊則不然,對此邪穢避之唯恐不及,不敢與柳魔使對決。”劉珂主動退卻。
明知解救顏如花是當務之急,劉珂並不想節外生枝。既然將話說到這裡,挑動起柳思誠的火氣便可。
“劉掌門不是頗有膽氣嗎?怎麼不戰而退?”柳思誠哈哈一笑。“好,厲兄,我兩人一齊往隕星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