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櫸也是昨日得了水月宗的傳信,方才知曉。”狄岸櫸恭敬的回話。
“原本只出一個大根器的修仙者,對宗門來說是天大的喜事。現在烏雲障與斑斕雷蝶一起出現,怕是另有蹊蹺。”蓋予指的是那句老話。
“真君,烏雲障下雷蝶飛,鳳離大陸白骨堆。這話怕是有些玄機。”狄岸櫸順著蓋予的話說。
“水月宗驅逐相關人等,是受了霸真君的旨意。霸真君或許洞察了玄機,斑斕雷蝶的弟子留在宗門必有不妥之處。否則水月宗也不會捨棄。”蓋予雖然在中殿修煉,但訊息卻靈通。一個與其交好的水月宗護法,用飛簡將事情告訴了他。
“真君,那易福安如何安置?”知道蓋予話有所指,狄岸櫸主動問了一句。
“以本座的修為,看不出事情的源頭。或許霸真君有此能耐。這樣,讓四個結丹期的弟子與易福安一起,外出遊歷幾年。”蓋予早有打算。
蓋予不會驅逐易福安,畢竟一個烏雲障的弟子有多貴重,他心裡十分清楚。但是,看了水月宗的作為,蓋予也要多一個心眼。於是選擇了類似於放逐的辦法。
讓四個結丹期的弟子陪同易福安遊歷,萬一由於易福安引起禍端,也不至於傷了宗門根本。
若是易福安得踐大道,遊歷也是修仙者常用的修煉之法,易福安心裡不會有怨氣,到時自然會對宗門感恩。於黃石宗以及蓋予本人必有裨益。
“是,岸櫸這就下去安排。”狄岸櫸對蓋予的做法十分贊同。
“易福安既然是本座的徒兒,外出遊歷之時便是尊長,一切事情由他做主。修煉所需功法、丹藥、靈石都由宗門隨時供給。”蓋予語氣透著威嚴。
“謹遵真君旨意。”狄岸櫸躬身施禮,退出了中殿。
……
謳歌的另一個異數柳思誠,也有自己的歸宿。
柳思誠修煉《抱殘功法》,背上出了三根骨刺。到了後來,常常能聽到呼喚自己的聲音。把帝位讓給了弟弟柳實,一個人從北三州出了安國,經由白國的蠻荒部族,進了大莽山中。那時的厲無芒,也在與候機商量,從萬妖海域離開謳歌的事宜。
柳思誠一直追尋那若有若無的聲音,在大莽山中穿行。畢竟是抱殘心法九層的修為,二級以下的妖獸可以獵殺。在大莽山的邊緣,也就沒有遇到大的危險。
走了一個月,進山三十餘里,見了一塊大的赤色石頭。柳思誠不知道,這是“四修菊花破滅大陣”的表記。過了大石就出了大陣的範圍。六級以上的妖獸都有可能出現。
走過大石不過一里,柳思誠第一次清晰的聽見了呼喚的聲音。又走了一里,在一處山腳下的灌木叢前停下,聲音就是從這裡傳了的。
用長槍撥開灌木,有個一人高的洞口。柳思誠點上隨時帶來的火把,也不管洞內有沒有妖獸,抬腿走進洞去。
柳思誠舉著火把走了三丈,洞內豁然開朗。火把照亮的範圍有限,也不知道這洞有多大。
“你終於來了。”一個沉悶的聲音傳來,柳思誠分不清聲音來自那個方向。
“是。”這個聲音困擾了柳思誠半年,現在聽起來是那麼親切。
“不必四處張望,你是看不見本尊的。”沉悶的聲音再次傳來。
“請問閣下是何人?”柳思誠定定心神,這一切都十分詭異。
“本尊不是人,是令圖的魂。”
“半年多來一直是閣下在呼喚我嗎?”柳思誠的心裡沒有一絲害怕。
“是的。本尊是你的主人。”
“閣下不過是一縷幽魂,怎麼卻是我的主人?只怕連我是誰閣下都不知道吧。”柳思誠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有七分相信了。
“本尊不想知道你是誰,若是能聽見本尊的呼喚,就是本尊的僕人。”沉悶的聲音不容置疑。
“是,柳思誠拜見主人。”柳思誠說完,自己也吃了一驚。
“柳,你修煉的魔宗功法支離破碎,難有成就。”令圖把柳思誠的名字簡化為姓。
柳思誠兩眼一黑,暈倒在地,火把跌落在一旁。醒來時腦海中憑空有了一套功法。
“《魔劫訣》是上乘的修煉之法,好自為之。”沉悶的聲音不願再說話。
“謝主人。”柳思誠說完,踏滅了火把,席地而坐,修煉起《魔劫訣》來。
柳思誠對厲無芒恨之入骨,日夜苦修,要報羞辱之仇。餓了就出去獵些野獸,採摘野果充飢。渴了就飲些山間泉水。有修煉抱殘心法的功底,修為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