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自顧不暇,我與螺鈿怕是難得活命。”易福安雖然年紀小些,見了十三個人的修為,也有自知之明。
厲無芒聽了這話,想到若是到了海上,所有人必是要齊心協力,自己也沒有辦法照顧易福安與螺鈿。念及此處也安下心來。
“我們在洞中升起火來,島上的三位修為高深者早已洞悉我三人的存在。谷公子等人躡手躡腳有些多餘呢。”厲無芒笑著說。
三人圍著火堆,吃了些林中採的野果,盤膝坐了,調息養神。
拓雲宗的四哥、六弟,與嘯海猿纏鬥多日。知道那妖獸不過是拖住兩人,師兄弟二人也是見妖獸有傷在身,想尋找機會擊殺妖獸。
鬥了五、六日,見嘯海猿一日好過一日,有些擔心。待到妖獸背後劍傷痊癒,必然瘋狂反噬,兩人打算讓大船引開嘯海猿,自己可以安然退出胡島。
嘯海猿是七級妖修境界,怎會輕易上當?並不理會離島而去的大船,只是一心一意守著兩個仇人。四哥、六弟一時沒了主意。
“六弟,這嘯海猿威勢一日勝過一日,怕是要按捺不住了,不如現在就離開胡島。”在一處隱秘的山洞中,四哥對六弟說。
“四哥,本想以大船引開這妖修,我兩人乘機走脫,誰知妖修狡猾,不為所動。如今要走也不一定走得了啦。”六弟愁容滿面。
“我與六弟一起走,我兩人的修為自保應是有餘。”四哥安慰六弟說。
六弟心中明白,到了緊要關頭,這四哥一定會棄自己而去,那嘯海猿背上一劍是四哥所為,若是分散了走,妖獸截殺四哥的可能要大的多。“四哥,不如分開了走,妖修也分身乏術,若是它一猶豫,我兩人就脫身而去了。”
“嘯海猿的修為在你我之上,分開了豈不是被它各個擊破。若是我倆合力,這妖修也奈何不了我與六弟呢。”四哥也是明白人。
“四哥,嘯海猿恨我二人入骨,若是拼了修為受損,以妖丹出體傷人,我怕就是兩人聯手也於事無補。”六弟有些垂頭喪氣。
“妖丹是妖修性命交修之物,不是到了要同歸於盡的境地,那妖修也不會吐出來。”四哥倒是不以為然。
拓雲宗的師兄弟已有怯意,各有自己的盤算。四哥修為高些,急於離開胡島,站起身來道:“六弟,事不遲疑,我們現在就在。”說完走出山洞。六弟不敢違拗,只有跟了出來。
兩人各出一把飛劍,踏了上去。靈力一動往夾島方向疾飛。才出來胡島,前方海面海水突然起了一根高大的水柱,一頭身高兩丈,通體黑色長毛的大猿立在水柱頂端。攔住了四哥、六弟的去路。
前些日子,妖獸與人修雖然斗的狠,妖獸有傷在身,不敢盡力施為,拓雲宗師兄弟略佔上風。
現在嘯海猿的傷勢已經痊癒,修為本來就高過這兩個人修,加之恨兩人入骨。在水柱上怒視二人,一副必欲殺之而後快的模樣。
四哥、六弟見嘯海猿窮兇極惡,都後悔打了這妖獸的主意。兩人同時出手,腳下踏著的飛劍一前一後急刺妖獸而去。四哥手中多了一杆長槍,六弟也持了一柄大戟。兩人虛空站立,掐了法訣操控飛劍。
厲無芒聽見飛劍破空之聲,走出洞外,見海面虛空站立了三人,運功於雙目,看清楚了是兩個人修與一妖修鬥法。見了嘯海猿的模樣,厲無芒也嚇了一跳。
嘯海猿見了飛劍來襲,一條銀鏈脫手飛出。銀鏈三丈多長,銀光閃耀,扭曲翻滾像是活物一樣。纏住了前面的一把飛劍。
隨後而至的是六弟的劍,六弟駢指一點,飛劍直刺嘯海猿的咽喉。往日鬥法,也大多與今日相仿,嘯海猿到了此時,多是閃身避讓。
今日卻大不相同,嘯海猿覷的劍來,不避不讓。劍到了離咽喉三尺處,突然雙掌一合。嘯海猿臂長,一合掌夾住了六弟飛劍的劍柄。
嘯海猿奪了飛劍,即以妖力抹去劍上六弟的印記。六弟胸口一震,氣血翻湧。六弟暗自慶幸,好在這劍不是本命法寶,否則魂魄也難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