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臺子不過區區小事。也不用臨時搭建。”谷裡笑著說。
“谷兄,這要是走到臺下,有幸被門派收錄門牆,就不能再出來與大家道別了麼?”螺鈿含了眼淚,低聲問到。
“門派一旦收了徒,自然就有安排,怕是由不得自己。”谷裡嘆了口氣。
“我幾個做一路,誰入了門派,就當大家送了他去。”弧光也十分傷感。
厲無芒拍拍易福安肩膀。“三弟,若是有幸被門派選中,凡事都要隱忍,畢竟你修為太低。有了機會,大哥一定會來看你。”
谷裡把幾個人都看了一眼,道:“這裡也來了萬餘人修,我謳歌七子從修為低的開始,到各大門派臺前看自己的運氣。不知這樣可好?”眾人都點頭說好。
“三弟,你想入何門派?”易福安修為最低,理應第一個去應試。厲無芒先問他。
“大哥,我這修為怕是沒有門派樂於收錄,還是讓螺鈿先去吧。”螺鈿的修為本來與易福安相當,只是在“青雲窟”突破了層次,現在是練氣二層。除了易福安,也就是她修為低些。
“我先去吧。”螺鈿畢竟是女修,想讓易福安知道自己落在何門何派。在世俗世界,男人要來找自己的女人容易些。說完話,螺鈿低了頭,眼裡噙著淚。
“我想去水月宗看看。”過來一會,螺鈿抬起頭說。
七個人往水月宗的去,走近了看,水月宗的臺子十丈見方,有些戲臺的樣子,臺中央懸一匾額,上書“水月宗”。臺子斗拱飛簷,銀柱金瓦。美輪美奐,富麗堂皇。不是凡人可以想象的。
水月宗臺子後面,用青布幔子圍起了百丈見方的一塊地方。臺上坐著三個女修,都是著淡黃綢衫。綢衫左胸繡了一隻彩蝶。只是彩蝶樣式不同。
居中而坐者不過是二十來歲年紀,柳眉杏目,長的十分標緻。只是面罩薄霜,讓人不敢親近。
臺下有十幾個練氣九層的男修,都著白色綢衣,左胸前也繡著彩蝶。他們把想入門的人引導上臺,從坐在臺上的三個女修前走過,左邊上,右邊下。
那三個女修看上了的,就用神念告知臺下的男修,下了臺後有人引入臺後的青幔內。厲無芒數了一下,一百個人中,得以進入青幔內的不過一人。
欲投水月宗門下的,女修居多。在臺前的男修,多是來與女修作伴的。厲無芒向身旁的一個男修問道:“兄臺,進了青布幔,就被收為弟子了麼?”
那人看了厲無芒一眼,見厲無芒修為高於自己,忙陪了笑臉。“據在下所知,水月宗此處是由畫蝶門主前來。進了青布幔還有一次畫蝶。”
厲無芒看著臺上居中而坐的女修,想來該是畫蝶門主。“水月宗的畫蝶門赫赫有名,門主的修為最少也是結丹期。難怪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
“各位兄長,弧光姐,螺鈿現在就上臺去了。”螺鈿說完,看了易福安一眼,走到臺前。誰知易福安早有打算,說一聲:“幾位兄長,弧光姐保重,大哥保重”緊隨在螺鈿身後。
螺鈿見易福安跟了過來,也是她沒有想到的,不由展顏一笑。“看來在福安心中,我也不輸厲大哥呢。”
由臺下的男修引導,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螺鈿、易福安由左邊上了臺,慢慢從臺上走過。在右邊下來,厲無芒等五人已經在那等候了。
螺鈿剛想走過去,一個水月宗的男修一伸手,做了一個虛攔的動作:“這位女修,請隨我來。”
螺鈿沒想到自己能過第一關,有些不知所措,眼巴巴的看著跟在身後的易福安。
易福安下了臺,無人理會。在水月宗是落選了。易福安見螺鈿躊躇,大聲道:“去吧,螺鈿。來日方長。”
螺鈿只好轉身,隨了男修,走進青布幔內去了。
谷裡幾個人安慰了易福安兩句,易福安知道強求不得,只有認了。
也不知道這螺鈿幾時會有結果,好在過了一刻,一個水月宗的男修大聲道:“各位,青布幔的測試要午時開始。有些欲投其他門派的,可以先行離開。”
由於送朋友的在臺前集聚了太多,要上臺的人十分擁擠。故此水月宗的人把時間說了,好讓這些人把地方空出來。
谷裡等其餘六人,從臺前退了出來。只有易福安有些不願離開。弧光一笑:“過兩個時辰又來的。”對易福安的痴情頗有嘉許之意。